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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鳶飛剛與家裡打了電話,雨勢實在太大,許正風也不放心讓她回來,就讓她在京家暫住一晚,也叮囑她,注意分寸。
其實不需要他說,許鳶飛心底也有譜,明日要回家,若是被他父親看出異色,就完蛋了。
她剛洗了個澡,頭髮吹得半乾,窩在床上玩手機,就聽得敲門聲,“睡了嗎?”
急急下床,剛開啟門,京寒川就站在了門口,他還穿著白天的衣服,襯衣黑褲,只是頭髮稍顯不羈,透著股灑脫。
“聊完了?”
“進去說。”京寒川把她雙手把持著門,微微蹙眉,都結婚領證了,需要如此戒備?
“嗯。”
許鳶飛是緊張,突然不知該怎麼和他相處了,他剛進屋,某大佬就從書房出來,眯眼看著緊閉的房門。
這年輕人哦,真是不懂什麼叫做剋制,分開幾分鐘而已,黏黏糊糊的,簡直不成樣子。
當他下二樓,準備回屋的時候,發現臥室的門……
被鎖了。
什麼情況?
再去找備用鑰匙的時候,傭人說:“備用鑰匙已經被夫人拿走了。”
某大佬蹙著眉,思量著今天樓上許鳶飛在,也不能讓她發現,今天進不了房門啊,那他這個公公多丟面子啊,嘆了口氣,回客臥睡了。
此時京寒川正挨著床邊坐著,因為是客臥,除卻床,僅有一張凳子與桌子,無其他傢俱,許鳶飛原本坐在凳子上,這氣氛有點說不出的詭異感。
“叔叔說什麼了?罵你了?”
“沒有。”
“他反對?我看他今晚吃飯,興致不高。”
“老男人,總有那麼幾天的。”
……
許鳶飛原本還有些緊張,聽他戲謔調侃,兀自一笑,再回過神的時候,京寒川不知何時挪到了距離她最近的地方,握住她的手……
稍一用力,她整個人撞在他懷裡。
她洗了澡,身上有些涼,微微香。
“寒川……”
她說話本就甜膩好聽,好似在往他心尖鑽。
其實許鳶飛說話,可能沒有別人想得那般甜蜜悅耳,甚至比不得餘漫兮這種正規主播,只是……
他喜歡,取向狙擊般,正中紅心而已。
所以每次聽她說自己名字,心底都像是被什麼拂過般,愉悅得不自覺的勾起唇角。
“怎麼了?”
“我們之間說話,還需要隔那麼遠的距離?”
他氣息翻滾,熱乎乎的。
“許鳶飛……”
“嗯?”
“我們之間應該換個稱呼了。”
他今晚喝了半杯紅酒,氣息醉人,聲線偏又壓著她的耳朵,低喃得好似誘哄。
換稱呼什麼的,其實很正常,但是突然讓她說出口,也難免生澀尷尬,難以啟齒,“其實現在時間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