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好心提醒,“你父親和你弟弟,對寒川敵意很大,到時候恐怕會很麻煩。”
“這件事還得你自己斟酌,寒川此時信任你,才沒多調查而已。”
京城這地方說小不小,許姓又很常見,許家又確實低調,才沒引起過多人的注意。
許鳶飛原本還以為,和傅沉之間的交談,怕是會很艱難,沒想到傅沉開口,並沒追問她接觸京寒川的動機,或者是有任何防備心,反而好心的提醒。
她私心以為,傅沉人還是不錯的。
不過就在十幾分鍾後,她的臉將會被狠狠抽腫。
“我也清楚這件事的厲害,您說,我和他挑明瞭,他會怎麼想?”許鳶飛拿不準,“我們關係與您和晚晚的不同,主顧客亦或是朋友而已,他若不想和我往來,我也沒辦法接近他。”
“你是怕他被嚇跑?”傅沉低頭悶笑。
許鳶飛甕聲點頭。
“你和寒川認識也有一段日子了,你覺得他是那種人?”
“不是,不過我不清楚在他心裡,是怎麼想我們許家,或者說怎麼想我的。”
傅沉心思剔透玲瓏,知道她在擔心什麼,“想聽我的意見嗎?”
“嗯。”
“你喜歡他,就沒必要瞻前顧後,畏首畏尾,只要看著他一個人就行。”傅沉喝了口清茶。
“其實你們兩家的關係,說到底也是因為你們才接下的樑子,你倆都在一起了,很多事就沒必要那般計較了。”
“而且根據我對寒川的瞭解,他心底對你是有點意思的。”
“您說什麼?”許鳶飛正認真聆聽,卻忽然好似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他敢這麼接近他,怕是對他也進行了一番調查,他昨天是第一次單獨和親戚以外的同齡異性出門,你懂我的意思嗎?”
“他不是個會隨便給人留有幻想的人。”
“也沒人敢隨便接近他。”
“時間長了,感情的事,就耽擱下來了。”傅沉說到此時,忽然笑著看向對面的人,“我是真的不清楚,寒川這種深居簡出的人,為什麼在京城惡聞那麼多?”
“說我面慈心狠,那是我在商場上,有些時候手段真的夠狠,這話我認了,但是說寒川殺人如麻,天煞克妻之類的,我是真的不清楚,這些流言是怎麼傳出去的。”
“你們許家訊息靈通,許小姐可知道這件事的原委?京家都查不到,可見此人藏得很深啊。”
許鳶飛咳嗽著,聲音有些飄,像是沒有任何底氣,“流言都是假的,怎麼能信啊。”
“如果寒川真如外面傳聞那麼可怕,你也敢往前湊?那你對他也是真愛了。”
傅沉這話說得明顯透著點譏誚。
“寒川曾經和我說過,若是被他找到散播謠言之人,仍舊池塘餵魚那都是輕的,直接就地正法,吊著打都不解氣。”
“咳咳——”許鳶飛忽然覺得椅子坐不住了,渾身都開始不自在。
如芒在背,渾身涼颼颼。
之後傅沉說的話,她都聽得不大清楚了,腦子有點暈,不過有句話,她記得很清楚。
“喜歡他,完全不用怕,只要他心底有你,覺得你值得,就算前面千難萬險,刀山火海,他都願意奔赴。”
“他都朋友兄弟都尚且如此,更何況是……”
“自己喜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