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陪著喬艾芸等人,逛了半天設計展,餐飲食宿,親力親為,隔天嚴望川卻告知他,不想太麻煩他,就把他一腳踹開了。
但他這幾天時間完全空出來了,宋風晚大二之後,各種主課非常多,有時一天可以從早到晚連上十一節,直至晚上九點多才下課,也沒空約會。
段林白整天穿得花枝招展,用京寒川的話來說,就和個花孔雀一樣,到處宣傳設計展,忙得焦頭爛額。
他就只能去京家找京寒川。
當他到川北的時候,本以為按照他的脾氣秉性,不是窩在隔間研究照片沖洗,就是臨塘寒釣。
卻不知待他剛到門口,就被告知,京寒川不在家,“不過老爺和夫人在,三爺要不進來坐坐?”
“不用。”傅沉可不願和京家這兩位打交道,太熱情。
這一進門,怕是沒兩三個小時,出不來。
“寒川是去花鳥市場買魚了?”畢竟尋常這個點,他定然是不出門的。
“不是。”
“到梨園?”傅沉能想到的地方就這麼幾個。
“也不是。”
傅沉看著京家人嘚瑟的模樣,勾了勾唇角,心底暗忖著,應該是上次提醒他的話奏效了,他可算知道主動出擊了。
想著昨天和湯望津碰面的時候,他還提到了京家人,說是贈與了邀請函,既然這二人在家,金寒川不在,肯定是約許鳶飛去設計展了。
他上車的時候,嘴角還噙著淡淡的笑。
兩人雖然平素見面互相懟,心底也是希望對方好的,所以他能找到喜歡的人,傅沉心裡自然是祝福的。
只是難免想作弄他一下,畢竟京寒川這人平素把自己端得太高,沒人能拿捏到他的痛腳,極少吃癟,也想看他倉惶無措,是何等模樣。
“三爺,我們現在去哪兒?”十方看向後側的人。
“直接去公司吧。”
十方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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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許鳶飛到達和京寒川約好的地點時,隔著很遠就看到穿著黑色羽絨服的男子,身長玉立,站在一棵沉雪壓枝的雪松下。
雙手隨意的插在口袋,站姿不算筆挺,慵懶隨意,斂著眉眼,不知在思量什麼,寒風將他頭髮吹得略顯凌亂……
仍舊恣意瀟灑,落拓不羈。
許是餘光瞥見許鳶飛,偏頭看她,眉梢一吊,透著那麼點邪。
“你來得好早。”許鳶飛一早起來就洗頭梳妝打扮,淡妝精緻,想讓他驚豔,又不能讓他看出自己有多迫切與他約會,小女生的心思,總是簡單又複雜。
他們約了上午十點,許鳶飛已經提前十幾分鍾到,沒想到他已經在等著。
她小跑過去,嘴裡呼著白氣,小臉紅撲撲,聲音軟綿,聽得京寒川又覺得嗓子眼有點幹癢。
“我也剛到。”
這裡距離設計展,就十分鐘左右步行路程,兩人並肩而行,中間總隔著稍許距離。
京家人就隔著一點遠,安靜看著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