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想多了,他很喜歡吃你家的甜品,我還以為你們關係不錯呢。”段林白笑著圓了方才的話,避免許鳶飛尷尬。
“我們關係一般,就是主顧客關係。”許鳶飛尷尬地解釋。
眾人恍然,畢竟這群人都清楚,京六爺嗜甜如命。
“反正人還沒到齊,許小姐,要不要試試這個?”段林白指著手中的弓箭。
“我沒練過這個。”許鳶飛自小就開始學習拳腳功夫,對著這些東西自然好奇。
教導他的師傅,只教她實用防身的,弓箭這玩意兒,古代流行,現在時興射擊,她玩過槍,還真沒碰過弓。
“可以試試啊,玩玩而已,你別怕丟人,這幾個大男人,第一次射箭,都一直脫靶,你射不好也沒人笑話你。”段林白笑道。
“你想試,我讓人拿一張初學者用的女弓。”傅斯年坐在一側,一言不發,此時才起身。
許鳶飛拿了弓,學著電視上的樣子,微微拉開,她沒想到,光是拉弓弦都如此費力,手臂長時維持伸展姿勢,著實費力。
“你這姿勢有點不對啊,這邊稍微抬一下。”段林白站在一側,伸手託了她小臂。
他這人是看似花心風流,其實私生活比誰都檢點乾淨,只是手指稍微觸碰指點,絕不會靠得太近,讓人覺得不舒服。
“這樣?”許鳶飛在他指導下,慢慢調整姿勢。
“差不多了,你現在拿著箭試試。”段林白髮現她上手能力極強。
許鳶飛張弓搭箭,隨著她手臂繃直,手指一鬆,箭身飛射而出,意外地脫靶了……
“我明明瞄準了啊。”她學過射擊,槍法精準,不會瞄錯目標的。
“射箭不比射擊,感覺慢慢找。”傅斯年在邊上,早就看得出來,她有射擊底子。
“嗯。”許鳶飛點頭。
……
此時傅斯年工作的人都覺著累了,先回包廂打牌,餘漫兮也不可能在外久坐,由傅斯年陪著,先去外面溜達了一圈,此時外面天色逐漸暗淡,射箭場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京寒川抵達會所,直奔包廂,但之前必須經過射箭場,所以一眼就看到與段林白有說有笑的某人……
許鳶飛動作一直不大標準,段林白偶會稍微提醒一下,偶爾伸手,戳一下她的胳膊,示意她注意動作。
“六爺……”京家人緊張地吞嚥著口水。
這許小姐怎麼和段公子廝混在一起了?
不過段公子確實比他家六爺討喜,人活絡,又愛笑愛鬧。
“你們留在這裡。”京寒川緩步過去,射箭場內一直播放著舒緩的輕音樂,蓋住了腳步聲,許鳶飛一直盯著箭靶,不曾注意身後動靜,段林白卻已經看到了京寒川。
剛想與他打招呼,小動物的第六感告訴他,此人現在惹不起。
“許小姐,你渴不渴,我去隔壁給你買杯咖啡吧。”邊上就是茶室,也銷售咖啡。
“謝謝,不用了……”許鳶飛話都沒說完,段林白已經一溜煙跑了。
許鳶飛恍然,她此時一支箭已經射了出去,彎腰準備重新取箭的時候,地上有黑影逼近。
她略微蹙眉,還沒轉頭,已經有隻手更快的抓著箭遞給她,“喜歡射箭?”
許鳶飛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心神一晃,心跳震顫,手腳慌亂。
“六、六爺?”不是說他不來嗎?
“你還記得我?”京寒川站在她斜後方,聲音不遠不近,他氣息吹來的時候,已經涼透,落在頸側,她身子都又冷又軟。
“怎麼可能不記得您啊。”
“先射箭。”京寒川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