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三爺還真是典型的睚眥必報。
“你們宿舍閒來無事就聊這些?”傅沉挑眉。
“就隨便說說。”
“你沒幫我澄清?”
“澄清什麼?”宋風晚總不能直接告訴他們,傅沉是自己男朋友,你們都見過的那個吧,這兩人肯定會被嚇死的。
“說我與林白並無牽連,是個只喜歡你的男人。”傅沉聲音壓得低沉,滑到那一寸曖昧處,聽得宋風晚耳根微微發燙。
千江垂頭盯著腳尖,他之前一直暗中守著宋風晚,與傅沉這般接觸機會甚少……
多日不見。
他家三爺,到底經歷了些什麼,嘴巴甜如蜜,慣會哄小姑娘。
兩人又聊了幾句,傅沉找宋風晚要了課程表,方才掛了電話。
不消片刻,京寒川的電話打了進來。
“喂——”傅沉聲音顯然不似方才愉悅柔和。
“資料收到了?”京寒川今日被傅沉刺激,晚上出來夜釣,指尖摩挲著魚竿,月光傾瀉夜如涼。
“收到了。”傅沉剛瀏覽完。
“你猜得真沒錯,他們家雖沒直接出面,暗中推波助瀾了,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惦記著你家呢?”京寒川調侃。
誰家都有幾個死對頭,傅家亦是如此。
傅沉合上電腦沒作聲。
“方才打你電話怎麼一直處於佔線狀態?”
“在和晚晚打電話,聊得有點久,你打了我很多次電話?”傅沉調侃。
京寒川擰眉,“我只是想確認你是否收到資料而已。”
“確認完了,我掛電話了?這有些事你這種單身狗是不會懂的。”傅沉低低笑著,聲音略顯欠揍。
“即便你們都見過彼此家長,也沒個公開名分,不是單身狗,也不是家犬,最多是不能見光的野男人,野狗而已。”
傅沉還開著擴音,他神色微動,直接掛了電話,千江能聽到兩人的電話。
這兩人未免過於毒舌,互相攻擊有意思?
京寒川忽然笑出聲,可算是報了晚上的一箭之仇,身心舒暢。
有媳婦兒了不起?
我有幾個池塘的魚。
他起身,收起魚竿。
“六爺,回了?”身側的人詫異,這才出來半個小時而已,平素都得待兩三個小時的,畢竟釣魚需要耐性。
“不行?”他偏頭看向那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那人垂頭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