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到,段林白正拿著話筒唱歌,傅斯年也到了。
“他沒來”傅沉看了眼包廂。
段林白偏頭看他,“說是昨晚和你一起喝多了,今天頭疼,你倆可真行啊,喝酒都不叫我。”
他
宋風晚蹙眉,這又是誰
包廂很大,除卻唱歌喝酒的地方,裡面還有麻將桌,甚至還有可供休息的床。
傅沉給宋風晚點了果汁,段林白把話筒塞給她,“妹妹,你想唱什麼,哥哥給你點。”
傅斯年低頭抿著一杯香檳,微微偏頭看了眼段林白。
他喊宋風晚三嬸,他叫她妹妹
這不是赤裸裸佔他便宜
“我不太會唱歌。”宋風晚不是五音不全,但屬於高音上不去低音下不來那種。
“沒事,都是自己人,你隨便唱,又沒人嫌棄你。”然後段林白給她點了一首兒歌。
宋風晚傻眼了,這東西
她小學就不唱了。
傅沉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後附在宋風晚耳邊,“我回去一趟,一個小時後回來。”
“嗯。”
“林白,斯年,你倆照顧她一點。”傅沉叮囑。
“你放心,有我在,肯定把她照顧好。”段林白拍著胸脯保證,他們就在包廂裡活動,也不出去,壓根不會出什麼事。
其實是老太太得知嚴望川和喬艾芸領證,特意出去給他們買了點禮物,迫不及待想讓傅沉給送去,直接送到了雲錦首府。
她見不到傅沉肯定不會走的,傅沉必須回去一趟。
一來一回,也就五十多分鐘。
傅沉再度回到九號公館,推開包廂的門,一股子酒味竄鼻而入,燻得他眉心直皺。
段林白斜靠在沙發上,抱著話筒在嘶吼著死了都要愛,嗓子扯到破音,魔音灌耳,地上散落著一些酒瓶,桌上也是亂七八糟。
傅斯年坐在一側,老神在在的。
“大侄子,來,和我一起唱”段林白剛要湊過去,傅斯年恨不能把他踹開。
“怎麼回事晚晚呢”傅沉蹙眉,自己出去都不到一個小時。
段林白這是要浪上天啊。
“在屋裡。”
傅沉推開包廂內側的門,裡面漆黑一片,卻有一大股酒氣撲面襲來。
“她喝酒了”
“林白灌的。”傅斯年說得一本正經。
傅沉深吸一口氣,進屋把門關上。
傅斯年偏頭看了眼段林白,他卻是拉著宋風晚喝酒,不過他並未勸著,反正這小嬸子喝多了,這筆賬三叔也不會算到自己頭上。
傅沉對這邊不熟悉,視線一時無法適應這麼黑暗的環境,抹黑去尋牆上的開關,忽然一雙柔軟灼熱的小手摸到他的手背上。
“三哥”宋風晚蹭到他身上,整個人像是沒了骨頭。
傅沉伸手摟住她,強壓著心頭的怒火。
“三哥,你回來啦,嘿嘿”
“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