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之前最後一個晚自習,宋風晚做了兩篇英語閱讀,即便有老師在講臺看著,很多人也坐不住了,不少人在竊竊私語,無心看書。
“宋風晚。”有人戳了戳她的後背,她回過頭,一本同學錄遞過來,“能寫一個嗎?”
“好。”她伸手接過,隨便翻了兩頁。
不少人都寫了,留的語錄也都是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之類。
她上高三後,有大半時間都在外面學美術,回來後大家都在複習,與同學關係都一般。
說關係不好吧,卻一起度過了難熬緊張的高三,總有種難言的革命友情。
她平時話不多,學習好,長得漂亮,家境也好,看著和尋常學生沒兩樣,卻又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極少有男生敢上去搭話,此刻看她毫不猶豫的答應寫同學錄,大家膽子也大了,下課後,不少人送來了同學錄。
甚至有一本里面夾了一張告白信紙。
洋洋灑灑寫了一整張紙。
宋風晚提筆在後面寫了一句,
還同學錄的時候,不多時後排就傳來一群男生的哀嚎,還被班主任訓了一頓。
宋風晚統考成績一月底就出來了,而各大高校的藝考成績也在二三月陸續出來,宋風晚的藝考成績可以上多家美院。
她京美是專業第一,吳蘇美院和南江那邊也均達線,關鍵還得看文化課分數。
喬艾芸本是一心想讓她去吳蘇美院的,只是她和嚴望川在一起,又希望她去南江美院,就是選擇美院,都把她愁的不行。
而她壓根不懂,宋風晚一門心思想往京城跑。
因為馬上要考試,老師並未久留學生,九點左右就讓他們回去了,並且再次叮囑了諸多注意事項,宋風晚又檢查了一遍文具,出校門的時候,又特意多買了一隻2b塗卡筆,才坐上嚴望川的車。
**
考試前一晚,傅沉和她簡單通了幾分鐘電話,就掛了電話。
懷生正在客廳看小黃人電影,因為高考,徵用教室,抽調老師監考,京城絕大部分中小學都放假了。
“三叔,我這幾天能上山嗎?我想師傅了。”懷生只要放假,就唸著往山上跑。
他此刻正一邊吃著雞米花,還在想著如何當個好方丈。
“可以,我明天送你。”傅沉也打算一早去山上給宋風晚求個福。
隔天天沒亮,傅沉就帶著懷生出發。
已經有交警開始在為高考做準備,七點後,許多道路將會全面封鎖,有些路口還設定了禁止鳴笛標誌,隨處可見為考生設定的流動車。
傅沉低頭看了眼腕錶,隨著時間臨近,神情莫名焦躁。
十方透過後視鏡看了眼傅沉,“三爺,您別太擔心,宋小姐學習成績很好,只要穩定發揮,上京美肯定沒問題。”
“而且她專業課分數很高,京美不是有個教授很欣賞她嗎,只要她分數達線,就是去最好的專業都不成問題。”
“您別緊張。”
“我看著很緊張?”傅沉挑眉,臉色沒有什麼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