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日子撐一撐,總能過下去,想給晚晚一個完整的家,直到那女孩找上門,我才知道自己這些年的苦撐多可笑。”
“晚晚對我很重要”
嚴望川認真聽著,過了良久,忽然靠邊停了車。
喬艾芸偏頭看他,發現他也在盯著自己看,眸色深沉,一如往常的冷冽鋒利,好像又帶了點莫名的情愫。
“艾芸”
“怎麼了?你別這麼看我,這都過去了”她低頭苦笑。
嚴望川卻忽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她心頭一驚,下意識要縮回手,他手很大,寬厚帶著粗繭,手心灼灼,帶著足以將人融化的熱度。
熨得她心頭直顫。
“你”這人怎麼回事,忽然就動手動腳了。
“我不會出軌,只會對你一個人好。”嚴望川語氣鄭重。
喬艾芸鼻尖酸澀,猛地將手指從他手心抽出,偏頭看著窗外,不發一言。
過了數十秒,他又補充了一句。
“我會加倍對你好。”
喬艾芸苦澀笑著,說不出何種滋味。
雖說對宋敬仁感情消磨殆盡,但她也沒整理好要立刻接受另外一個人,如果只想尋求一個依靠,或者找個人搭夥過日子,嚴望川確實是不二人選。
但他等了自己二十多年,這份感情太重,她不敢輕易接受他。
怕自己承受不起,也怕辜負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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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輛車上
宋風晚倒是很開心母親和她分開乘車,正好可以給傅沉打個電話。
傅沉一行人剛下飛機,正乘車去京城醫學院。
醫學院位於大學城,毗鄰郊外,與機場相隔甚遠,開車也得兩個小時。
不過段家託人動用了私人飛機,宋風晚的飛機未達雲城,他們已經下了飛機。
“你們還沒到醫院?”宋風晚搓揉鼻尖,方才寒風吹得她鼻子又幹又冷。
“還有十多分鐘。”傅沉看著邊上的段林白,一臉嫌棄。
“那”宋風晚咬了咬唇,“我再陪你十分鐘吧。”從機場到家裡,也得一個多小時。
傅沉低低笑著,“好。”
待他掛了電話,車子已經駛入醫學院內。
開車的是千江,按照段家發來的定位資訊,在學校裡摸索半天,才找到眼科所在的醫學樓。
傅沉伸手摘掉段林白的耳機,“到了,下車吧。”
這眼睛都看不到了,心情還這麼好的,也是頭一次見。
之前在國外醫院,醫生還特意叮囑他,說這類得了雪盲症的病人,突然失明,心情波動大,可能會抑鬱,還可能極度暴躁失控,讓他務必關注病人的身心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