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十方,開車這個黑大個叫千江,他就天生這麼個死人臉,你別怕,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喊我們一聲哥哥。”
“嗯。”宋風晚笑了笑。
一直沉默無語的黑大個終於動了動嘴唇,“哥哥?你在找死。”
他聲音一如他這個人一樣。
乾燥粗糙。
哥哥?
他把三爺放在哪裡?
擺明是想佔三爺便宜?就三爺那睚眥必報的性子,沒他好果子吃。
宋風晚咬了咬嘴唇,不太明白黑大個這話是什麼意思?不能喊哥哥?難道叫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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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到家的時候,傅沉依舊坐在客廳。
宋風晚擰眉:這傅三爺可真是奇怪,深更半夜看什麼新聞聯播啊。
“回來啦?過來吃點東西。”年叔招呼宋風晚過去。
“三爺,我吃完東西,我們就開始吧。”宋風晚沒忘記今晚約了傅沉給她做模特畫素描。
“那我先上去。”傅沉起身回房。
他得準備一下。
宋風晚三下五除二快速吃了兩口東西,就抱著畫夾上樓,生怕讓傅沉等急了。
當她進入二樓最右側房間時,傅沉並沒到,房間被收拾得異常整潔,牆上還掛著幾幅畫,黃色的桌布在燻黃的燈光下泛著暖意。
畫架和繪圖工具也是一應俱全。
趁著傅沉沒來的時候,宋風晚將前期準備工作都做好,安靜等著。
也就兩三分鐘的時間,門被推門。
宋風晚直接傻掉了。
他穿著一件過膝的白色浴袍,精瘦的腰身上扎著一條白色腰帶,隨著他走動,領口微微敞開,露出一小塊白色肌肉,肌理分明。
手中握著一條毛巾,自在隨意得擦著頭髮,直接坐在宋風晚不遠處的小沙發上。
“需要我做什麼?”他將毛巾掛在脖子上,髮梢還在滴著水,剔透的水珠順著他的額角臉頰滾落,沿著他的脖子,鎖骨……
不斷往下。
一寸寸滑過他的面板,那水漬好像是有魔力,著了火一般,宋風晚被燙得小臉通紅。
他……
幹嘛穿成這樣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