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何易也帶著人趕來了:“boss,您受傷了。”
燕驍將手上的木倉朝何易一丟,踢了踢身邊還存留一口氣的黑衣人說:“將這裡給收拾了,這個好生看管,將她給壓回去。”
何易接過燕驍的木倉躬身應道:“是,boss。”
何易起身朝林夕暖說:“請吧。”
何易的話還算是客氣,林夕暖的包被奪走,由四個黑衣人守著跟著進了一間獨棟的別墅,別墅裡的裝修十分的浮華精緻,但用色深沉,看上去有幾分壓抑。
燕驍姿態慵懶的倚在靠墊上,因為腹部的傷,臉色蒼白,但林夕暖還是從他的眼中讀出了殺氣。對,就是殺氣,如果她說不清楚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估計她這條好不容易活過來的小命又會擱在這了。
林夕暖一雙眸子楚楚可憐的看著燕驍聲音嬌軟:“這位先生,我真的是不小心闖進去的,我上山來只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看日落,我看著沒人守我就進來了,我真的和那些人不是一夥的,你們要是不信可以搜我的包。”
何易一個眼神示意拿了林夕暖包的那個黑衣人,黑衣人在林夕暖的包裡一翻,沒有找到別的東西,只找到了那一套金針,遞給了何易。
燕驍聽見林夕暖的稱呼,心中莫名冒出了一團怒火:“林夕暖,看來你真是挺會裝的。”
“你認識我?”林夕暖在林夕暖的記憶中搜尋了一遍,並沒有這個俊美男人的身影,但卻覺得眼熟,她是在哪裡見過。
不過在哪裡見過這個不要緊,既然認識她,那麼就更加應該知道她和那些黑衣人不是一夥的。
“既然我們認識,我還是先給你止個血吧,不然等醫生來,你肯定失血過多了。”林夕暖瞧著燕驍腹部的傷口一顆醫者的父母心在作祟說:“我要是真的是和那些黑衣人是一夥的,剛才要動手也不就動了。你們不留了一個活口嗎,你們可以去問問我和他們到底是不是一夥的。”
林夕暖頂著幾個黑黝黝的木倉口向燕驍靠近了幾步:“你讓他們拿我的針來,我先給你止血,你們的木倉指著我,我能做什麼?”
燕驍審視的看著林夕暖,他第一次見如此大膽臨危不亂的女人,可也就是因為她太過於鎮定和臨危不亂,讓他心生懷疑。
她從燕驍的眼神中看出,他對她還是不信任,她也不怪他,誰讓她出現的時機太過於巧合,出現的地點也太過於巧合,換位思考,她也不會輕易的相信。
不過就在林夕暖打算放棄不再自討沒趣之時,燕驍又開口了:“何易,將針給她,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想做什麼。”
何易遲疑:“boss,這樣不妥。”
燕驍的眼中帶著玩味和狂傲,像一隻慵懶的獵豹看著一隻小貓,絲毫不在乎這隻小貓會不會對他伸出利爪:“給她。”
何易不敢忤逆燕驍,只能將那包金針遞給林夕暖。
林夕暖拿過針說:“去拿消毒的東西來,這裡有沒有傷藥?還有紗布。”
林夕暖半跪在沙發前,掀開了燕驍的襯衣,露出他血肉模糊的腹部,此刻還有涓涓血流湧出,若是一般人,現在已經是受不住了。眼前這個長相近乎妖冶的男子,倒真是塊硬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