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琴師張璋的表情慢慢的從驚豔變成驚歎,他已經是學琴二十年了,可還遠達不到這個小姑娘的境界。
這個小姑娘指法技巧並算不得上多麼高超,但從曲子中可以聽得出她的心志高遠,是個胸襟豁達的之人,曲中的意境是他也不能到達的,也不知道是師從何人,這曲為何曲。
她曲中的意境可以將人帶往另一個時代,彷彿一瞬間就將人拉去了另一個時代。
那個一人一騎一壺酒,豪情滿懷行走天下鋤奸扶弱恣意瀟灑的時代。
林夕暖許久未碰過古琴了,琴聲一起,她自己都沉醉投入其中了。
這琴實在是一把好琴,她賺了這麼多錢也該是去託人找把好琴了。
一曲結束,林夕暖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直到聽到了熱烈的掌聲,才如夢初醒。
包廂裡除了莉莉姐和原本的琴師之外還多了另外兩個穿著簡潔時尚又不失格調的年輕男子。
看著模樣,肯定就是她們今天要等的人,埃瑞克何和他的助理了。
“小姑娘,你剛才彈奏的這曲子叫什麼名字?我之前可從未聽過,是你老師作的曲子嗎?”張璋一臉狂熱的看著林夕暖問道。
“這首曲子我還沒給它起名字。”林夕暖說道。
她剛才就順著自己的心思彈奏出來的曲子,當然還沒來得及起名。
“還沒起?這是你自己作的曲?”張璋一臉驚訝的看著林夕暖。
“是,剛才作的曲,還來不及起名。”林夕暖說出來的話更是讓張璋驚掉了下巴。
“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師承何處?何人?是寧大的古教授嗎?”張璋想知道這位天才少女是師承那位前輩大拿。
這麼厲害的一個小姑娘怎麼從來沒在圈子裡聽過她的名聲。
“我叫林夕暖,並沒有師承哪位教授,我的琴是跟家裡的長輩學的。”
“那你家裡的那位長輩呢?”
“已經不在了。”林夕暖悵然的長嘆了一聲,在現在這個時代,她老爹早就不在了。
“林小姐,抱歉。”張璋見一不小心就戳到了林夕暖的痛處滿臉的歉意。
“沒關係,不知者無罪。”林夕暖笑了笑說道。
林夕暖有意也想套近關係。
“不知道您貴姓如何稱呼,可以留個聯絡方式嗎?您的琴不錯,不瞞您說我現在手邊並沒有一把趁手的琴,所以想託您介紹哪裡可以定製一把合適的琴。”林夕暖對張璋說。
“我叫張璋,你叫我一聲張大哥就行,我們可以留個微信方便聯絡,或者你就來這找我也行,‘一蓑煙雨’就是我和幾個朋友合夥開的。”張璋掏出手機來臉上帶著道。
“我的確有幾個不錯的制琴師傅的聯絡方式,但他們現在都交給徒弟自己很少動手了。過段時間我們這要進行個大型的古琴交流會,到時候那幾位師傅也會過來,能不能讓他們誰親自動手就看你自己的了。我們可以隨時微信聯絡,你們今天有客人我就不多留了。”張璋衝著莉莉姐和埃瑞克何他們微微頷首抱著自己的琴緩步走出了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