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文海面上閃過狠厲之色,不躲不避任由那道劍光斬在自己的手臂上。袖管片片碎裂飄落,但是他的手上閃爍著綠色的光華,手臂完好無損。
蕭文海變抓為拳,一拳捶在韓鳳歌的胸口。饒是韓鳳歌因為修煉雲蒸大澤譜而比尋常修士更為堅韌的身體也受不住這連番的重擊,鮮血自他的口中噴湧而出。
蕭文海一把抓住沒有反抗之力的韓鳳歌的脖子將他提起來,咬牙切齒道:“早就告訴過你,你那點小手段在絕對的實力差距面前就是一坨屎!受這麼多皮肉之苦,到頭來還不是要死?”
就在蕭文海要一把捏碎韓鳳歌的脖子,結束他的生命之時,身後屋子轟然倒塌,一個身影自其中竄出,來到蕭文海身後的身影一拳砸在他的後背上,好似天鼓擂響一般的聲音在小院中響起,震得周圍的蕭家子弟一陣心慌。
毫無防備的蕭文海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拳偷襲打得橫飛出去,砸塌了院中那間北房。
小院中的所有蕭家子弟正準備一擁而上將那偷襲二爺蕭文海的傢伙圍住拿下,但是當他們看清那人的容貌都怔怔的站在原地不敢說也不敢動。
倒在碎石瓦礫中的蕭文海緩緩站起身,看著那個站在韓鳳歌身前的人影,嘿嘿冷笑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我和大哥早就應該想到你這狗東西早晚有反的一天,原本我以為你會在家族大會上才出手,沒想到現在就忍不住了。”
那出手偷襲蕭文海,救下韓鳳歌的人影正是蕭家的蕭五爺,蕭文遠。
在蕭家眾人的注視之下,一臉書生氣的蕭文遠拍了拍袖口,面色淡然道:“一百年前如果不是我年紀尚幼,你和老大會放過我麼?”
一臉猙獰的蕭文海舔舔嘴角的血跡,咧嘴笑道:“當然不會,當年如果你再大上那麼一兩歲,我蕭文海一定親手掐死你!”
蕭文遠淡淡一笑:“呵呵,這樣的結果,我早就知道了,當年是二孃拖著重病之軀告訴我要我投靠你們,然後她用我手中的匕首自殺,這才保住了我一條小命。雖然我不是二孃親生,但是她給了我第二條命,所以她的仇,我一直記在心裡的。就算這次四哥不回來,我也要出手替二孃報仇的。”
蕭文海冷冷笑道:“這些事情大哥不在意,他以為你會老老實實做條狗,只不過我卻一直防著你。”
蕭文遠呵呵一笑:“還好,我沒讓你失望。”
“不過我很納悶,你不是沒有修煉資質麼?就連這條狗命活到現在也是靠著靈丹妙藥撐過來的。那麼你是怎麼瞞過我和大哥的眼睛,修出這一身修為的?我自信沒有看走眼,你身上一直沒有靈力波動的。”蕭文海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蕭文遠哈哈一笑:“你確實沒有看錯,我身上沒有絲毫靈力,我也沒有修煉資質。不能修煉道法,那我就只好去修習武道了,不過還好,我比較年輕,還是能吃得一些苦的。”
蕭文海盯著眼前這個自己一直不待見的族弟看了一會兒,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我確實沒聽錯吧?蕭家五爺蕭文遠修習武道,你不怕丟老祖宗的臉麼?”
蕭文遠卻是不卑不亢淡然道:“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想報仇的話,我只能練武多長些力氣。”
蕭文海重新走回院子中,盯著平靜淡然的蕭文遠道:“看來你這次肯出手,是對自己有足夠的信心了啊,來來來,讓二哥瞧瞧你這些年到底長了多少力氣!”
此時蕭文遠身後的人群中又走出一個身影,站在韓鳳歌的身邊,將他護住,開口對蕭文遠道:“五叔,路上遇到些事情,玉兒來得遲了些,麻煩五叔了。”來人正是昆嵛山上蕭文景的兒子,韓鳳歌的大師兄,蕭玉。
蕭文海看著那個站在韓鳳歌身邊的年輕人,面色有些難看:“好好!那蕭文景做了縮頭烏龜,老的不來,倒是來了個小的!既然如此,等我宰了小的,看蕭文景那個野種還能忍多久!”
話音落下,蕭文海全身靈力鼓盪,雙拳同時遞出,兩道勁力一道嫩綠,一道枯黃夾雜著炙熱的狂風分別向著蕭文遠和蕭玉奔去。
蕭玉現在,原地一動不動,既不躲避也不抵擋,任由那勁氣衝向自己。站在他身邊的蕭文遠,腳步輕移,擋在這兩道勁氣之前伸出雙手做出一個合抱之勢,雙手各接住一道勁氣,手腕輕輕翻動雙手畫圓,動作自然輕柔,以柔克剛輕而易舉的化去了兩道勁氣上的千鈞之力,然後雙手如同揉麵般將兩團勁氣揉合在一起,一抖手那團被重新揉合的勁氣竟然原路返回,向著蕭文海而去,不但如此,那團勁氣之上還多出了一股平和自然卻又不容抗拒的神秘氣息。
蕭文海見蕭文遠一番動作竟然將自己打出去的勁氣又扔了回來,臉上愕然,下意識的去接被蕭文遠扔回來的勁氣,就在他的手即將搭在勁氣上面的時候,一個聲音喝道:“老二鬆手!”緊接著一個身影自天空落下,一拳將那團勁氣砸到一邊的牆上。轟地一聲巨響院牆被砸出一個巨大的窟窿,勁氣餘勢不減衝出幾十丈,所到之處房倒屋塌,一片狼藉。
那身影站穩之後,盯著對面一出手險些就將蕭文海打成重傷的蕭文遠冷冷道:“老五,竟然揹著我們偷偷練出這麼一身本事,你很好,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