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雪面具下的俏臉，強行繃著臉色，鼻中輕哼一聲。
“這就是墨獸！”
“用畫眉筆畫出來的東西，都能具現為真。”
聽到沈君雪的介紹，紀天賜連忙追問道。
“這墨獸，能永久存在？”
“不行！”沈君雪搖搖頭，“根據測試，最多存在一刻鐘的時間。”
紀天賜滿臉唏噓，露出失望的表情。
他還想用畫眉筆，畫兔耳娘、貓耳娘、狐耳娘……
“畫眉筆什麼東西都能畫嗎？”
“比如說，我想畫一位大宗師。”紀天賜突發靈感，冷不丁地問著。
沈君雪並沒有立刻回答，反而沉吟一番，緩緩說道。
“理論上……”
“畫眉筆能畫出任何事物。”
“大宗師，自然也不在話下。”
“但也僅僅存在於理論中。”
“什麼意思？”紀天賜眉頭緊皺，眼中盡是困惑。
沈君雪語氣不疾不徐，清冷如霜：“畫眉筆所畫之物，能具現為真，必須滿足一個要求。”
“那就畫師對所畫之物，完全瞭解！”
“你完全瞭解大宗師的境界，瞭解大宗師氣勁執行，瞭解大宗師發力方式，瞭解大宗師的意境感悟，瞭解大宗師的武學造詣……”
“總之，你要對大宗師，有全方位並且深入的瞭解，你才能具現一位大宗師。”
“所以，理論上，殿下你能具現大宗師。”
“但現實……你辦不到。”
“因為你不瞭解大宗師，等伱足夠了解，能夠具現大宗師的時候……”
“殿下你已經成為大宗師了！”
“這隻畫眉筆，只能具現出你理解範疇之內的事物。”
沈君雪的一番話，讓紀天賜醍醐灌頂，恍然大悟。
畫眉筆，是萬能的。
但是作畫的人，不是萬能的。
不瞭解大宗師，你就畫不出大宗師。
不成為大宗師，你就無法完全立即大宗師。
只有自身理解範疇之內的東西，才能具現出來。
“所以，在指揮使你的理解中，鳥兒就是雞兒？”紀天賜摸著下巴，語氣戲謔地說著。
沈君雪臉上一僵，鼻中發出哼哼的冷音。
“本指揮使只是不擅作畫而已。”
“殿下你在使用畫眉筆之前，最好先磨鍊畫工，免得畫出四不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