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姨,你輕點!”
“嘶——弄疼我了!”
青姨對著紀天賜翻了個白眼。
“要不讓李嬤嬤來給你上藥?”
“咳咳!”
“不用了!”
紀天賜清了清喉嚨,連忙拒絕說道。
青姨柔嫩的指腹,塗上藥膏,抹在紀天賜身體上的淤痕上,輕輕打轉按摩。
“青姨,帝都有什麼出名的裁縫鋪、鞋鋪和糕點鋪?”
“我要給父母帶點禮物。”
“他們含辛茹苦養大我,太不容易了!”
紀天賜趴著,嘴裡小聲嘟囔著。
青姨聽此,眼中閃過一抹惋惜和柔情。
可憐的娃。
病入膏肓了!
……
下午,紀天賜帶上青姨給他準備的禮物,回家了。
有青姨這個宗師強者帶著,原本大半天的路程,僅僅用了一刻鐘就走完了。
重新看到熟悉的山林,紀天賜有一種遊子回家的感觸。
“這顆松樹,我上去爬過!”
“這棵樟樹,我掏過鳥窩!”
“這顆柏樹,我放火燒過!”
“這顆……”
熟悉的景象,一一浮現在紀天賜眼前。
不多時,紀天賜找到了他居住了二十年的小木屋。
“爹孃,我回來了!”
紀母見到紀天賜回來,緊緊地將他抱住,臉上老淚縱橫,眸子中是說不出的激動。
紀父拖著有傷的腿,走了出來,拍著紀天賜的肩膀,聲音低沉。
“回來就好!”
“回來就好!”
“兒,你這些天去哪了?擔心死娘了!”紀母問道。
“娘,我追獵物的時候,迷了路。等我下山才發現,已經到了城外。”
“這一來一回,才耽擱了時間。”
“這是我從城裡帶回來的禮物……”
屋裡,紀天賜三人,其樂融融。
屋外,青姨看著紀天賜一個人,又哭又笑,一口一個父親,一口一個母親,毛骨悚然。
在青姨的視野中,木屋中,只有紀天賜一人。
進入木屋前,紀天賜還一切正常。
進入木屋後,就犯病了。
行為舉止,瘋瘋癲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