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懸鏡司有這麼大的權勢,為什麼現在無人知曉?”紀天賜忍不住心中的困惑問道。
“因為懸鏡司支援的是前太子。”
“當今聖上登基後,懸鏡司自然煙消雲散了。”
“二十年前,威風凜凜的懸鏡司,一夜之間,煙消雲散。”
“懸鏡司高手如雲,據說,那一戰打的天崩地裂,神佛隕落,死傷數萬大軍,才蕩平了懸鏡司。”
“自那之後,懸鏡湖周圍的百姓,在夜裡常常見到陰兵過境,鬼嘯連天。”
“因為太過陰森,周圍的百姓全都搬走了,漸漸地,這裡就成了帝都的禁忌之地,少有人煙。”
“也只有像我這樣喜歡釣魚的人,才會來這裡。”
夜釣老者,娓娓道來,撕開了這段塵封二十年的歷史。
紀天賜聽得頗有味道,就像是聽有聲小說一樣。
二十年前的懸鏡司,的確威風凜凜。
不過被蕩平的時候,打得天崩地裂,神佛隕落,就有些誇張了。
兩人交流間,扁舟已經抵達了湖心島。
“多謝老爺子!”紀天賜拱了拱手,跳船登島。
夜釣老者提醒這說道。
“當年死在這島上的人,何止數萬。聽說這島上,有惡鬼盤旋,試圖復仇。”
“年輕人,你上島可要小心了!”
紀天賜不以為意,爽朗地笑著。
他有龍氣護體,尋常惡鬼,豈能近身?
“老爺子你放心,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
“老爺子,不知道你能不能等我出來,再載我一程?”紀天賜問道。
夜釣老者點點頭。
“我夜釣會持續到天明。”
“你天明之前出島,都能見到我。”
登上湖心島,紀天賜的背影,融入了湖心島漆黑的夜色中。
夜釣老者看著紀天賜離去的背影,嘴裡喃喃低語。
“命運的軌跡,終究還是交叉了!”
……
走進湖心島的密林。
密林中,夜色寂靜,蛙叫蟬鳴,清晰入耳。
紀天賜跟著金色機緣線向前行走,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看到大片的斷壁殘垣。
硃紅的木柱上斑駁不堪,滿是時光的滄桑。
斷成兩半的高牆上,爬滿了青色的苔蘚。
透過這些屹立不倒的斷壁殘垣,依稀間,還能看出當年懸鏡司的鼎盛風光。
不遠處,矗立著半塊牌匾,牌匾上的大字,褪去了往日的鎏金色彩,變得極其模糊。
只能勉強看出兩個字——懸鏡。
走進懸鏡司的斷壁殘垣,一道道白色的陰魂,在虛空中游蕩。
陰嘯,如怨如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