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度轉過身,一拂衣袖,作揖道:“謹聽義父教誨。”
“只是,伯圭,你帶來的七千兵馬得歸我來掌管,遼西郡大小事務都由我來處理。”公孫琙好大的胃口,絲毫沒將公孫瓚放在眼裡。
“您這是?”公孫瓚只覺得可笑,忙問道,“這七千兵馬都是涿郡人氏,是岳父侯太守手下,若這麼交給您,只怕我沒法向岳父交代。”
“我是公孫氏族的長輩,而且我當了二十年的玄菟太守,怎麼,伯圭,你連這點都不相信大伯了嗎?”公孫琙冷聲道,說完後,他緩緩站起身,向公孫瓚走去,隨後伸出手,似是在問他討要劉虞的文書。
“給我。”公孫琙毫不客氣,直接要道。
公孫瓚雖心有不甘,但他畢竟是公孫氏族的一員,氏族長輩命令,於情於理他都應該聽從。
卻見劉厲走上前,攔在公孫瓚面前,拱手作揖,客氣言道:“公孫琙將軍,您此言差矣,這七千兵馬並非伯圭所有,伯圭兄弟不過也是奉命行事,還望您莫要為難他。”
“怎麼,厲公子,咱們公孫氏的家事,還輪得到你這個外人來管?”公孫琙倚老賣老,絲毫沒把別人放在眼裡。
劉厲客氣言道:“我現在是伯圭兄弟的從事,三弟張飛也是軍中先鋒將軍,伯圭兄弟是遼西郡太守,與二位平起平坐,還望您二人注意下身份。”
“注意身份,你區區一個從事,區區一個先鋒官,還配這麼與本將軍說話!”公孫琙擔任玄菟太守二十年,幽州內所有郡縣的人,見到他都要客客氣氣。
可現在劉厲只不過是一個從事,在涿郡還是個促媒的,竟敢這麼與他講話。
“厲公子,可休怪本將軍不客氣。”公孫琙見話說不通,便打算採取強硬手段,只見他猛然地拔出佩劍。
“公孫將軍,您這樣可是違反軍令了。”
劉厲好心提醒,可公孫琙絲毫沒放在心上,“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你敢違反我的命令,休怪我不客氣。”
還沒等公孫琙劍靠近劉厲,只聽見咣噹一聲。
護在劉厲面前的張飛先跨一步,猛然一揮手中丈八蛇矛,就將公孫琙手中的佩劍打落在地。
“這可是遼西郡,而不是你的玄菟郡,敢在這裡造次,你張飛爺爺也好試試看張跋涉莫鋒利不鋒利。”
公孫琙愣在原地,呆呆地望著掉落在地上的佩劍,只覺得不可思議。
這張飛竟然有此本事,能夠從他手裡打落佩劍。
公孫度見狀,連忙扶住公孫琙,厲聲斥責道:“公孫瓚,你看看你的手下,沒大沒小的,義父,您沒事吧?”
卻見公孫琙微微一擺手,示意道:“我沒事,我沒事。”
公孫度一個箭步就想衝上來和張飛較量較量,可公孫琙一把將他拽住,搖搖頭道:“我等都不是他的對手。”
他這些年當玄菟太守,見過的人許許多多,厲害的人不計其數,可從未見到過像張飛這般出手凌厲之人。
因此他斷定,自己的義子公孫度也絕非張飛對手。
“公孫瓚!”公孫度直呼其名,“我義父,你大伯若是傷了,你付得起這個責任嗎?”
卻見公孫瓚嘴角微微揚起,但一瞬間他就擺出嚴肅狀,厲聲喝道:“張飛,不得無禮,快向公孫將軍賠罪。”
可張飛哪會來聽公孫瓚的,只見他向劉厲望去,他只聽大哥的命令。
劉厲微微點頭,示意張飛按照公孫瓚說的做。
卻見張飛不情願地走上前,拱手一揖,道:“公孫將軍,俺錯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原諒俺這一回。”
“你!”可張飛態度之敷衍,讓公孫度暴跳如雷。
若不是公孫琙攔著,他已衝上前去,而最終結局也一樣,他定然也只會被打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