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媒的?”閻柔一副不可思議地模樣,他驚訝地問道。
卻見劉虞微笑著點點頭。
他沒想到,區區一個促媒的,竟然有這種本事,能夠對天下大事分析的頭頭是道,還對鮮卑入侵之事竟然有自己的見地,還非常準確。
閻柔的神情從驚訝變為嚴肅,低聲道:“看來是我常年征戰在外,對幽州之事不夠了解而導致的,沒想到幽州竟然還出了這麼一個人物,果然如此。”
“別看俺大哥只是一個促媒的,那俺大哥的能力可絲毫不弱於什麼從事、騎都尉這種人。”張飛故意揚起音量,話裡話外都在說著鮮于輔鮮于銀兩兄弟。
閻柔不知道他們之間的恩怨,問道:“這位兄臺,您說的從事、騎都尉是何人,幽州這兩位人物可是大名鼎鼎的鮮于輔鮮于銀將軍。”
“誒對對對,就是他們,這兩人可菜了,在我手下連三個回合都走不過。”張飛大笑道,“劉大人知道的。”
劉厲見狀,連忙阻止道:“三弟,不可胡說,我不是告訴過你,話不能亂講嗎?”
張飛才不管不顧,反正有人問,他就得講,他一揮丈八蛇矛道:“大哥,不講怎麼體現俺們兄弟的能力呢。”
“好好好,這位壯士的能力,本州牧也見識過。”劉虞見狀,笑著說道。
越是這樣直率的人,劉虞心裡就越放心,原本他還對劉厲、張飛二人還心存顧忌,但現在看來,此二人他並不用擔心。
只是他把目光轉移到了一旁站著的公孫瓚身上,只見公孫瓚正望著劉厲,仿若劉厲出盡了風頭,公孫瓚眼神中滿是嫉妒。
“主公,這位壯士說的當真?”閻柔還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那鮮于銀本事稍弱些,若敗於他也正常,可鮮于輔將軍實力強勁,怎會?”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鮮于輔厲害確實不假,可那張飛是SSR級別的選手,天下間又有幾個人能在單挑時打贏他,大多數在面對他時,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劉虞微微點頭,他也不能理解,這張飛再怎麼厲害,他也不過只是涿郡里宰豬的屠戶罷了,哪有什麼武藝本事,壓根就沒人教。
而鮮于輔鮮于銀兩人不一樣,是受過專業的訓練,實力頗強,落敗於張飛之手,這是劉虞沒有想到的。
本來嘛,劉和一事,劉虞並不想插手,讓鮮于輔前去解決就行,可誰曾想到,鮮于銀一回合落敗,鮮于輔三回合落敗,全都敗在張飛手下,讓人大跌眼鏡。
劉厲拱手作揖,道:“閻將軍,論武藝,三弟確實不錯,依我之見,他定然會成為世間之名將。”
“你怎麼肯定?”劉虞問道。
見劉虞詢問,劉厲腦筋轉的快,連忙回道:“劉大人,此次我兄弟二人前來右北平郡,在您帳下,定然能立下功勞,您就看好了,我三弟定然能在戰場上奮勇殺敵,打出自己的威名。”
聽到劉厲這般舉薦自己,張飛非常感動,連忙站出來,一揮舞丈八蛇矛,厲聲喝道:“劉大人,您若是信俺大哥的話,俺定然幫你殺退那幫鮮卑。”
“誒,這位壯士,大話不要說的太滿,鮮卑可不好對付,他們也有極其厲害的將領,比如邢舉,我可是廢了九年二虎之力才把他給打敗,逃出生天的。”閻柔回想起那段經歷,還心有餘悸。
不過正因為此,他閻柔的名聲才打了出來。
“有理想是好事,但有理想說了出來,卻無法實現,反而會因此害了自己的性命,這位壯士,做人還是謙虛點的好。”閻柔也是用自己的親身經歷在與張飛講。
張飛不在乎地說道:“既然閻將軍您已經打出了自己的名聲,若俺老張打贏了您,那俺老張的名聲不就...”
還沒等張飛說完,劉厲呵斥道:“三弟,不得無禮,閻柔將軍可是劉大人的大將,他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計較,還不快向閻將軍賠個不是。”
張飛嘴硬,讓他向別人賠罪,他萬萬是不會的。
卻見劉厲拱手作揖,道:“閻將軍,我這三弟粗魯,不懂事,我代替他向您賠個不是,還望您不要放在心上。”
卻見閻柔擺擺手,道:“放心放心,我壓根就沒放在心上。”
他與鮮于輔鮮于銀兩兄弟不同,實力更強、武藝更高,但他為人更為謙遜,畢竟他曾經被鮮卑、烏桓俘虜過,經歷過俘虜的生活,也清楚該如何為人處世。
講話也相當委婉,張飛也頗為欣賞此人,“閻將軍,等打退鮮卑,若有機會,不知您可否跟我比試一場,看看誰更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