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劍應聲而斷。
“我的劍!”鮮于輔見狀,驚訝地大喊道。
“鮮于將軍,您的佩劍質量有問題,該換一把咯。”張飛故意這麼說道,“大哥,我們走,劉州牧還等著您呢。”
說完,張飛便往前走去,還招呼著劉厲。
劉厲瞥了眼鮮于輔,只見他眼睛瞪得老大,望著地上斷掉的佩劍,只覺得不可思議。
“好傢伙,這張世平鍛造的武器還真厲害,矛之鋒利,竟可將劍身一矛兩段。”張飛邊走還邊炫耀著自己的丈八蛇矛,簡直是愛不釋手。
“好了,三弟,在鮮于輔面前你還能囂張跋扈些,但是在劉虞面前,你可得收斂些。”劉厲拉下臉來,囑咐道。
鮮于輔因為之前被張飛三回合制服一事,劉虞已對他有了意見,而且鮮于輔本就偏向著大公子劉和,還提前知曉此次前來右北平郡的人員名單,主公將領之間已有嫌隙。
況且是他率先發難,劉厲諒他也不敢把發生的這件事給說出來。
來到營帳內,只見劉虞正坐在主座,客座之人便是涿郡公孫瓚。
見到劉厲張飛前來,公孫瓚連忙站起,他剛剛一人在此應付劉虞,只覺得氛圍有些尷尬,劉虞話裡話外都在試探著公孫瓚的能力,他已如坐針氈。
對劉厲的到來可謂是望眼欲穿。
“厲公子。”公孫瓚喊道。
劉厲微微點頭,示意接下來就交給他了,然後他走上前去,拱手作揖,言道:“在下劉厲,見過州牧大人。”
一旁的張飛也有樣學樣,一手拿著丈八蛇矛,另一手也學著劉厲樣。
劉虞見張飛帶著兵器進來,臉上略有些不悅。
只見他一旁站著的將領厲聲喝道:“帶兵器進入營帳,這可是犯軍之大紀,還不快把兵器給拿出去。”
聽到這話,張飛瞬間不滿起來,一甩丈八蛇矛,直指此人,“你是何人,竟敢這樣跟你張飛爺爺說話,你不也帶著佩劍嗎?”
唰的一人。
那人便將佩劍拔出,“你這黑廝,竟敢如此無禮,休怪我劍下無情。”
“閻將軍,不得無禮。”劉虞一擺手,示意道。
“是,末將遵命。”說完,閻柔便將佩劍收回。
“原來您就是閻柔閻將軍,劉厲聽說過您的大名,年少時曾被烏丸、鮮卑俘虜,後來卻透過自己的能力得到了他們的信任,藉助鮮卑之力,斬殺烏桓校尉邢舉並取而代之,既是幽州牧部將,又是烏桓司馬。”
“厲公子客氣了。”閻柔言道,“客套話就莫要多說,我聽聞您在涿郡的事蹟,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只是您這三弟的脾氣,還得收斂些。”
話裡話外都透露著對剛才張飛的這番舉動不滿。
張飛向他狠狠瞪著,恨不得衝上前去和他大打五十回合。
可他被劉厲阻止著,這閻柔可不好對付,雖說他有自信張飛定然能打贏他,但若是在此地打起來,打贏了,只會讓劉虞臉上無光。
畢竟這閻柔,據軍中將領所說,是劉虞手下最厲害的武將,打贏了他,豈不是說這幽州無將可用。
而如果打輸了,劉厲搖搖頭,暗自笑道,壓根就不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
這個世界上,能打贏張飛的,屈指可數。
“閻將軍教訓的是,三弟性格粗魯,我會好好說教說教他。”劉厲拱手再揖,給足了閻柔顏面。
“好了,厲公子,閒話少說,本州牧請你和公孫將軍一同前來議事,便是討論下該如何對付北方的鮮卑,不知厲公子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劉虞問道。
他倒是想看看,這只是個在涿郡促媒的平民百姓,能有什麼本事。
劉厲言道:“劉大人,依我之見,這北方鮮卑侵襲,只是一陣風,刮過就好了,只是,內憂外患,外患好平,但內憂難定。”
劉虞一聽,瞬間來了興趣,問道:“怎麼,厲公子還有所見解。”
北方鮮卑入侵已有這麼長時間,可遲遲未攻下幽州城,這足以說明劉虞之實力,但他為何到現在還未動手與鮮卑交戰,足能說明其心中有所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