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這劉厲就分配到我的軍營中。”
“你想惹事,但你打得過嗎?”劉虞不緊不慢地說道。
鮮于輔一愣,有些不理解劉虞說的話,問道:“主公,您這話是什麼意思,這劉厲只是個促媒的生意人,毫無武力,打他就如同捏一隻螞蟻。”
“那那個宰豬的屠戶張飛呢,我記得上次你三回合就被他給打趴下。”
這件事情一直在劉虞心裡耿耿於懷,鮮于輔若非跟隨了他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也沒有因為此事而去撤掉鮮于輔的將職。
聞言,鮮于輔愣了愣,他本以為主公劉虞已忘記此事,可誰曾想到他一直記在心裡,他一時語塞,不知該說些什麼。
“技不如人,就不要想著取巧的方法,鮮于將軍,你是武藝出身,這個道理,你比我懂,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技巧都只會顯得華麗胡說。”
被劉虞的眼神望著心虛,鮮于輔的語氣瞬間平緩許多,“主公,那大公子難道就白捱打了嗎。”
“白捱打,那劉厲可是也捱了五十大板,整整一百天都沒法下床行走,這對他而言,已是最大的懲罰,我若繼續追究下去,天下人還以為我劉虞是多麼小心眼的一個人。”
“可是。”鮮于輔其實並不在意大公子劉和被揍一事,他跟隨劉和多年,也清楚他的德行,他更在乎的,而是自己與弟弟鮮于銀的顏面。
他們兩人畢竟是幽州的大將,對付北方鮮卑也頗有一套自己的方法,可誰曾想到兩人的名聲竟然會折在兩個名不見經傳的人手裡,一個是促媒的媒人,一個是宰豬的屠戶,都是不入流之輩。
而如今劉厲竟搖身一變,成為了兩郡太守盧植的學生,說什麼鮮于輔也無法接受。
這不,他從徵兵的將領那邊打聽到關於此次前來投軍的人的名單,在得到公孫瓚、劉厲、張飛三個人的名字後,他一完成手裡的事情,就趕緊跑來劉虞的府邸詢問此事。
但顯然,劉虞對鮮于輔的到來並不高興,臉上的神情是嚴肅狀。
以至於鮮于輔一直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講錯什麼話了。
“鮮于將軍,沒什麼可是的,我是劉和的父親,我都沒說什麼,為何你們會一直對此事耿耿於懷。”劉虞指出問題的關鍵道。
鮮于輔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答,只得含糊其詞道:“主公,我等商議,不能讓您折了面子。”
“我的面子有那麼重要嗎,還是說,你們壓根就不想聽我的命令。”劉虞進一步追問道。
鮮于輔聞言,撲通一聲,他趕忙跪拜在地,道:“請主公明鑑,末將絕無二心,也絕無此意。”
“那就按照我說的去做。”劉虞厲聲喝道,“還有,告訴負責徵兵的將領,若是再將這些訊息給透露出去,我第一個不饒他。”
“是,是。”鮮于輔不停地應道。
“還不快走。”劉虞緩緩抬起頭,狠狠地瞪了鮮于輔一眼,嚇得他趕忙離開。
在劉虞的部將中,鮮于輔雖不是武藝最高的,但他的武藝可不弱,能力也很強,在將領中也頗有威望,若是能震懾他,讓他把這些訊息帶到其他將領那邊。
之後等公孫瓚一行抵達後,也不會因此產生矛盾。
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
右北平郡,這是離鮮卑最近的一個郡縣,劉虞就是將自己的兵馬全部駐紮在此地,以藉助前燕遺留下來的長城,抵禦外敵。
公孫瓚率著侯太守交給他的全部兵馬,正緩緩向右北平郡趕來。
他雖然年輕,但行為處事已頗有能力,能夠條理得當地指揮這些兵馬。
這些兵卒本有些不服的,只是礙於侯太守的顏面,給了他一個面子,但經過公孫瓚的訓練後,這些兵卒個個都對公孫瓚佩服的是五體投地。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著名的將領,但其實,在成為侯太守女婿之前,他還是涿郡衙門內的一個功曹書佐。
“厲兄弟,此去右北平郡,你大可放心,我奉岳父之命,領這麼多兵馬前來,礙於這些兵馬,那劉虞定然要給我幾分顏面,再說還不有你的老師麼,盧大人可是說了,若劉虞為難你,他定不會輕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