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爺,我也是奉命行事,還請您不要為難我。”嚴綱面露難色,他本想趁著高老爺不在,迅速把牌匾拆完走人。
可誰曾想到,還是被高躬給拖延了時間。
“嚴大人,如果您不想鬧不愉快的話,還請您留下牌匾離開,老夫先行謝過您了。”說完,高老爺拱手一揖,言道。
高老爺在涿郡的名聲響亮,嚴綱也心有顧忌,此一時非彼一時。
“高老爺,請恕在下無能為力。”說完,嚴綱便顧自己轉身,要率領手下離開。
“我看誰敢走!”高老爺厲聲喝道,“若是誰把金字媒招牌帶走高府,我就一頭撞在這門柱上,我看你們誰向侯太守交代。”
一時間,眾人紛紛停下腳步,手下侍衛也向嚴綱望去,似在等待他的命令。
卻見嚴綱嘆了嘆氣,走上前,道:“高老爺,這不僅僅是侯太守的要求,也是您義子劉厲的要求。”
來之前,劉厲對他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能提及他,畢竟他是高老爺的義子,現在要回金字媒招牌,有過河拆橋之嫌,怕是會讓高老爺傷心。
除非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那便如實說明。
聽到劉厲的名字,高老爺愣了神,駐足在原地。
高躬大喊起來:“劉厲,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怎麼不見他親自來啊,膽小鬼,不知道躲藏在哪裡,半年前被趕出高府,就沒回來過,肯定是心存愧疚!”
“高少爺,您這麼說厲公子,他不過只是離開了半年,而我記得,您好像離開了整整二十年,那您不是更加...”
嚴綱的一番話說的高躬竟無法反駁。
“厲兒。”高老爺低聲說道。
“高老爺,您既然已與厲公子斷絕關係,那這塊牌匾說實話與您並無瓜葛,畢竟侯太守千金的婚事,是厲公子促成的,而這塊金字媒招牌,便是侯太守賞給厲公子,
若厲公子不來說,侯太守定然也不會收回,本來我想給大家都留個面子,可您既然這麼說了,我也只得把事實真相告訴您,免得您去侯太守那參我一狀,那我可真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嚴綱擺明自己的態度,今天他定然會將這塊牌匾帶回去。
高老爺有些愣神,他全然沒有聽進去嚴綱說的話,只是呆呆地愣在原地,本以為自己與劉厲之間還有十來年的養育之恩。
可畢竟也是他有錯在先,自己的親兒子高躬回來了,為了把高家產業讓給高躬,將劉厲給趕出高家莊。
還霸佔金字媒招牌許多時日,不僅沒有發揚光大,反倒給金字媒招牌抹黑。
鄰里鄉親之間早就對此議論紛紛,對此意見很大,已然開始不待見高老爺了。
“嚴大人,要收回金字媒招牌可以,讓劉厲當面來與我們對峙,這塊牌匾到底是他劉厲的,還是我爹的!”高躬頓時有了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