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呢,高躬回來後,第一件事,就立下規矩:“要促媒,先交錢。”
由於秉持著對高老爺這塊金字媒招牌的信任,富裕人家掏錢不會猶豫,而窮苦人家則會咬咬牙,也掏出這筆錢。
誰知道高躬竟然只是敷衍他們,收了十兩銀子後,就不停地推脫,或者說隨便拉兩個人進行匹配下。
不少人都怨聲載道,可礙於這塊金字媒招牌是侯太守給的,眾人都以為這高府是涿郡侯太守護著,也都敢怒不敢言,但在私底下,別提罵的有多難聽了。
自此,高老爺在涿郡的口碑直線下滑,每天出門在路上被人指指點點,小半年前他還風光無限,現在已經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狀態。
於是乎,他一氣之下,就把自己關起來,閉門不出,眼不見心不煩。
由於對兒子的虧欠,高躬這般胡來,高老爺也沒說什麼。
高嫣也不止一次跟劉厲提過,讓他自立門戶。
可劉厲想了想這些年的積蓄,壓根就不夠,現在能在涿郡衙內當個官媒,先混口飯吃才是最要緊的。
“張富商,您是有所不知,厲兄弟是有心無力,那高府畢竟是他長大的地方,他自立門戶了,豈不是和高老爺作對,打他的臉麼?”劉備一語道破真相。
張世平反應過來,道:“厲公子,我可是跟人打聽過你,你的野心可不止於此,難道你只想困步於此嗎?不然您捱了五十大板,爭取來金字媒招牌的目的是什麼?”
劉厲攥緊拳頭,他是很想奪回自己的金字媒招牌,可是畢竟高老爺對他有養育之恩,現在若是另立門戶,豈不是與高老爺作對,讓他情何以堪。
“張世平說的對啊。”張飛一聽,立刻激動起來,“這是你的功勞,那高躬算啥,就仗著他是高老爺的親兒子,就可以胡作非為,而且,這金字媒招牌是你爭來的,怎能說給人就給呢?”
“要我說,我們就去把高府的牌匾給砸了,重新做一塊,找一個好地方,我的桃園就不錯,環境優美、氣氛安靜,很適合作為促媒的地方。”張飛提議道。
“不行。”劉厲反對道。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乾脆厲兄你就放棄自己的夢想好了,還操什麼心呢,官媒也不用當,整天和我們兄弟幾人一起喝酒吃肉,豈不快活自在。”
劉厲也覺得張家桃園不錯,但如果真要另開一傢俬媒的話,必然是要徵詢過侯太守的意見,他畢竟是官媒,如果說以官媒的身份去開私媒的話,是否可行。
再者,高府是侯太守欽點的金字媒招牌,而劉厲,身為金字媒招牌的所有者,另開私媒,若沒經過官方認證將金字媒招牌轉給劉厲,名不正則言不順,很難說服別人。
而且,此事一定不能讓高躬知道,否則,他定然會想盡一切辦法來抹黑這塊金字媒招牌,到時候促媒工作就極難開展。
“厲公子,那還有什麼辦法麼,如有辦法,我們兄弟幾人定然會全力以赴相助。”張世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