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敲門聲傳來。
“高老爺,厲公子在嗎,侯太守請他過去一趟。”來訪者是嚴綱。
“嚴大人,不知我兒犯了何事,為何一個大早就這般興師動眾。”
“劉侍中昨晚被人打傷,據他所說,綁他打他之人,皆是劉厲。”嚴綱雖看不慣劉厲,但更加看不慣劉和。
這人一來涿郡,就給眾人一個下馬威,而且全然不將侯太守放在眼裡。
昨天劉厲把他揍了一頓,他心中也只覺解氣。
但劉和本就是個睚眥必報之人,被打了定然會尋人上門。
那他也只得公事公辦,把劉厲給請到衙門去。
“義父,我跟他們前去。”劉厲走出來道,他沒有跑,也不打算跑,而且,這件事本來就應該由他處理。
若他跑了,那遭殃的可就是高家了。
...
來到牙門。
一人正威風凜凜地坐在位置上,與上座的侯太守、韓中丞在談論些什麼。
見到劉厲,侯太守向那人介紹道:“鮮將軍,此人便是我郡的官媒人,劉厲。”
說完,鮮于輔站起身,劉厲也才看清他的臉,臉上傷痕累累,久經沙場,而且氣場強大,震懾住了旁人。
但劉厲並不在乎,只是輕飄飄地瞥了他一眼,走上前去,問道:“侯太守喚我前來,所謂何事?”
“厲公子,昨天晚上您在哪裡?”未等侯太守發問,鮮于輔率先問道。
“我在桃園張家莊喝酒。”
“當真?”
“當真。”劉厲沒有絲毫猶豫。
“好膽識,竟然能面不改色、一本正經地說出一些胡話,有些本事。”鮮于輔見沒套出什麼話,倒也不試探了。
“侯太守,我是一介武夫出身,我只想說明一個事,昨天,他把我家大公子給打了,如今大公子臥病在床,已無法下床走路,我想為我家大公子討個公道。”鮮于輔顯得沉穩,語氣也不急不緩。
“鮮將軍,凡事要講一個證據,您說我昨天打了大公子一頓,為什麼我要打他呢,我與他往日無仇、近日無怨的,打他有什麼好處。”
“聽說昨天你與大公子在比試會場針鋒相對,這就是你打他的動機。”
“鮮將軍,動機有,但您沒有證據,若是別人借用了我的名號,去害大公子,然後嫁禍給我,那您豈不是冤枉了一個好人。”
劉厲的這番話,讓鮮于輔不知說些什麼好。
“不妨這樣,您請大公子前來,咱們對簿公堂,好好論一論,看我昨天到底有沒有打他,不知侯太守、韓中丞意下如何。”
“鮮將軍,您看如何?”侯太守問道。
“可是大公子行動不便,讓他過來,這不太好吧。”
“那大公子既然沒法與我對簿公堂的話,那就沒法說明我是昨晚打他之人,還請鮮將軍回去吧。”
卻見鮮于輔思忖一番,便對身旁的侍衛說道:“去請大公子前來。”
...
過了良久,一人被抬著擔架趕到牙門。
“這是誰啊。”
眾人向擔架上的劉和望去,只見他被打得鼻青臉腫,全身都用繃帶包紮著,完全看不出他的樣貌。
若沒有進行特別說明,誰會知道他是劉和公子呢?
“他...就是他...”在擔架上的劉和一見到劉厲,情緒特別激動,恨不得立刻跳下擔架。
“韓中丞,侯太守,如今人證已在,已能證明昨日行兇之人是劉厲,請讓我把他帶回去,交由劉大人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