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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黎苗淼說,之前連續三天給阮誼和打電話都沒人接。
放下手中的檔案,言徵決定去阮誼和家看看,是不是又出什麼事了。
天氣挺冷的,雪越下越大,空氣裡透著一種冰冷而清新的味道。
那棟老舊的居民樓下停著一輛搬家的貨車,一對老人指揮著搬家公司的人幫忙把一些傢俱搬上樓。
言徵站在樓下等了幾分鍾,等狹窄的樓道裡的人稍微少了一些,才往樓上走。
沒想到,這戶搬家的老年夫婦竟然是搬到阮誼和家。
言徵問那個老太太:“您好,請問原來住在這裡的小姑娘是今天搬走了嗎?”
老太太語氣略微有些抱怨:“啊,是啊,本來昨天就該搬走的。但是她家裡走了人,也是可憐,唉,算了……你要找她有什麼事嗎?”
“沒事,”言徵頓了頓,又問:“家裡走了人……”
站在一旁的老頭接過話茬:“就是她奶奶過世了,前幾天發生的事。”
老太太拍了拍心口,說:“可憐喲,那孩子也不知道現在找到住處沒有……”
那丫頭的奶奶……過世了…
言徵心底驀地疼了一下。
天色昏沉沉的,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鍾了。
他撥通了阮誼和的手機號。
“言老師?”電話那頭的聲音微微有些沙啞,鼻音很重。
“現在在哪?”
阮誼和微微愣了一下,回答說:“我在外麵。”
……
“地址發給我,我過來找你。”
阮誼和更摸不著頭腦了,沉默兩秒後“嗯”了一聲,於是掛掉電話。
她正在車站處等候公交車,準備坐公交車先去一家青年旅舍住一晚上。
天太冷了,路上的行人明顯比平時少。
阮誼和坐在一個大行李箱上,把黑色長襖的帽子豎起來,又把拉鏈拉到最高,用來擋住一些寒風。
然而長襖質量太差,根本不保暖,她被風吹得頭昏沉沉的,太陽穴脹痛。
她疑惑地想著,言老師怎麼會現在要來找她。
正在困惑之際,言徵已經開車過來了。
遠遠就看到這丫頭一個人坐在車站臺,額前劉海被寒風吹得亂七八糟。
“言老師……”
阮誼和從行李箱上站起來,由於三天沒吃飯了,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一開口的調子都是軟弱無力的。
言徵走到她身邊,把自己的灰色圍巾給她圍得嚴嚴實實,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