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寶峰沒接唐宇的話。
他自顧自的說道:“前幾天我和老魏通話時,老魏說橋城張家的藥材略差一些,想讓某人做唯一的藥材供貨商。我覺得這事挺靠譜,就是橋城張家未必會同意。要是……橋城張家和曲州蔡家一樣閉門,換供貨商的事情就板上釘釘了。”
這話說的已經很明白了。
就差點直接讓唐宇去堵橋城張家的門了。
唐宇則是暗暗的撇嘴。
真把他當成開路的刀來用啊。
呂寶峰貴為六扇門總捕頭,身份和江湖地位沒的說,可因此也受到了限制。
很多事情,呂寶峰都不能做。
至少不能親自去做。
而他,適合做這些事情。
他是一把刀,是呂寶峰手中的刀。
一把很鋒利的刀。
如果不鋒利,之前能堵得住曲州閻家大門?
自從發現和呂寶峰的關係有問題後,他就不敢百分百的相信呂寶峰,可這並不耽誤他給呂寶峰做鋒利的刀,畢竟呂寶峰從未坑過他,始終在他背後做堅實的靠山。
他背靠呂寶峰,做事有底氣。
呂寶峰有他這把刀,做事會順利很多。
直白的說,就是互惠互利的合作關係。
既然明白呂寶峰需要他做什麼了,他也就不再廢話。
“爸比,我先去做事,就不打擾您休息了。”
唐宇笑嘻嘻的結束通話。
現在想想剛才呂寶峰提及藥材供應商的話,這是在提醒他,他當過季樂華的財路,就算現在不去招惹季樂華,以後季樂華也會找他麻煩。
怕我豁不出去?
唐宇笑著搖了搖頭。
果然,真是互惠互利的合作關係。
笑著笑著,他就嘆了口氣。
莫名的心塞。
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只需一把刀。
深吸一口氣,將亂七八糟的雜念都拋到腦後。
他雙臂抱在胸前,後仰靠在椅背上閉目沉思。
因為張風雷和張風電,無視橋城執法隊的傳喚,就去堵橋城張家的大門,事情傳揚出去對六扇門很是不利,當初將曲州蔡家打閉門,賀田耕也沒敢用堵門的方式,就是有所顧慮,怕落人口實,被有心人大做文章,六扇門將會被千夫所指。
不直接堵門,帶人圍了橋城張家,像是圍曲州蔡家那樣,逼著橋城張家交人倒是個很不錯的方法,只不過張風雷和張風電並非是兇手,只因為無視傳喚就大動干戈,到時候季樂華必定拿此事對呂寶峰發難。
他既然是一把鋒利的刀,就得將橋城張家打閉門,還不能給呂寶峰帶去麻煩。
思索一會兒,他心中有主意了。
不過,眼下辦案更重要。
等赤雷和財主檢查完傳喚過來的修者們,其他執法隊的訊息也陸陸續續的傳過來了,沒有找到兇手,傳喚過來的修者都沒什麼問題,除非是擁有分身之術。
這一點沒有超出唐宇的預料。
一開始他就不認為兇手在這些修者中。
他估摸著兇手,應該是沒有登名在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