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第五針之後,消瘦老者的每一針手法,都和唐宇的金龍針手法有區別。
不是簡化版。
確切的說應該是殘缺版。
行針完畢,消瘦老者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而後,他轉頭看向唐宇,笑呵呵的問道:“唐先生,老朽的針法如何?”
唐宇淡淡的搖頭道:“不是正統的金龍針,唐某不做評價。”
消瘦老者聞言,臉色就陰沉了下去,“你的意思是,你的金龍針是正統?”
“不僅僅是金龍針,我所學的整套九龍神針皆是正統。”唐宇傲氣十足,目光輕蔑的看著消瘦老者,卻是對秦學民說道:“學民,點評一下他的針法。”
“是。”秦學民躬身,而後看向消瘦老者。
“你的針法空有其型,只能勉強算是金龍針。”
“三針主針沒問題,第四針輔針也沒問題,問題是出在後面的五針上。”
“第五六七八針,每一針都缺少一種手法。”
“第九針的手法全對,可震和顫的兩種手法不到位。”
“從你行針的熟練度上來看,不是你學藝不精,而是你所學的金龍針有所殘缺。”
“不過,三針主針的手法完整,再加上你渾厚的真氣,就算後面的五到九針有問題,也能做到針到病除,只不過效果無法和完整的正統金龍針相比。”
說到這裡,秦學民轉身對唐宇行禮,“弟子學藝不精,只看出這些問題。”
“能看出這些問題,就說明你在金龍針上下了苦功。”唐宇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了眼消瘦老者,而後目光移到床上坐起身的老人,“老先生,行醫之人為名為利無可厚非,可哪怕我們是在切磋針法,也應該以患者為重吧。”
“行針完畢,你不給患者診脈,不確定是否針到病除,就急著問唐某針法如何,是不是太看重名利了?難道你當初學醫,只是為了名和利?”
此話一出,消瘦老者的臉色就一陣青一陣白。
齊震和齊易盛的臉色也是一白。
“老人家,勞煩您再躺下。”
唐宇對床上的老人露出笑容,而後看了眼秦學民。
秦學民立刻上前拿過老人的衣服,給老人披在身上,笑呵呵的說道:“老哥,我們醫館昨天才開業,準備的稍有不足,怠慢了。”
老人這輩子就沒遇到過如此和顏悅色的醫生,怔了怔後臉色大變,聲音顫抖的問道:“醫生,我……我是不是得了什麼重病?”
秦學民笑著伸手搭在老人的脈上,“老哥,你別多想,你就是有些小毛病,剛才給您施針的這位可是我們國醫界的名醫,針到病除,我再給你診脈,只是確認一下。”
沒等老人說什麼,秦學民就收回了手,“老哥,針到病除了,你身上的小毛病都已經治癒。咱們保險起見,我再給你開幾服藥。等你把藥吃完了,不能跑馬拉松,你就回來砸我們玄醫堂的招牌,絕對沒有人攔你。”
這一番話,把老人逗笑了。
醫生和患者之間的生疏感,消失的乾乾淨淨。
二人好似相交多年的好友一般。
“老哥,你稍等片刻,我給你開藥方。”秦學民扶著老人坐起身,轉身回來坐下,提筆蘸墨,飛快的寫下一副藥方。
消瘦老者沉默的上前,給老人診了診脈。
而後,他看看秦學民開的藥方,神色就變得不自然了。
今天他栽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