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的李旭和洪濤急忙趕來,而唐宇先一步起身,雙手負在身後擺出大白天觀天象的姿勢……擺手將二人打發走後,他才呲牙咧嘴的揉著後腰向小白走去。
從小白身上抽了一管血,他興奮的回了地下室。
目睹這一切的盲僧忍不住的笑了,發現呂寶峰滿面若有所思之色,他不由得怔了一下,隨後才反應過來,傳音問道:“培育血玉蠱需要蟒血?”
“不清楚。”呂寶峰搖了搖頭,不知想到什麼,嘴角忽然閃過一抹弧線,“瞎子,我覺得我和聾子管的有些寬了,我們不該阻止你傳唐宇純陽之體的修煉法門。”
“什麼意思?”盲僧很是謹慎,“你在打什麼算盤?”
“什麼叫我在打什麼算盤,我能打什麼算盤?”呂寶峰不滿的看了眼盲僧,而後又笑眯眯的說道:“我的意思是咱倆可以瞞著聾子結盟。”
盲僧轉身面向呂寶峰,“別兜圈子,直接說。”
呂寶峰不再廢話,“我幫你拖住聾子,你趁機傳唐宇純陽之體的修煉法門,等有機會時,你代我傳唐宇戰技和術法,等聾子發現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盲僧沉吟片刻後問道:“為什麼要貧僧代傳?”
呂寶峰道:“我若是親自傳授,你能拖得住聾子?”
盲僧思索一下後點頭,“好,就這麼說定了。”
他沒有呂寶峰的腦子和口才,還真拖不住聾子。
呂寶峰立刻舉手,“從現在開始,咱倆結盟,能瞞聾子多久就瞞多久。”
盲僧點頭,抬手和呂寶峰擊掌。
可他沒想到呂寶峰突然收手,讓他擊個空,不過呂寶峰也沒搞事情,立刻說道:“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得在擊掌前說清楚……無論我們傳授唐宇什麼,都只是單純的傳授,他學不學,怎麼學,是他自己的事情,我們不能從中干涉。”
盲僧沒有呂寶峰那麼好使的腦子,可他也不傻,咀嚼一下呂寶峰的話,冷笑道:“你的意思是,貧僧將純陽之體的修煉法門傳授給唐宇後,唐宇要不要一直保持元陽之身,是他自己的事情,貧僧不能從中干涉,對吧。”
“是這個意思。”呂寶峰坦然點頭,“所以這些話得在擊掌前說清楚。你要是不答應,那就當我什麼也沒有說過。要是答應,就必須說話算話。”
“答應。”盲僧毫不猶豫的點頭,“就算唐宇哪天破了元陽之身,貧僧也認了。他不是忘恩負義之人,不走純陽之路也會幫貧僧物色個好的傳人,能將純陽之體的修煉法門傳下去,貧僧就知足了。”
呂寶峰笑著舉起手,“放心吧,他不會讓你失望。”
盲僧再次舉手,擊掌為誓。
又聊了幾句,呂寶峰才躍下天台走人。
走之前,他給盲僧留下一部手機,方便盲僧和他及時聯絡。
盲僧收起手機後,伸出雙腿,取下腳腕上的一對金屬環。
從金屬環的外形上來看,正是佛門法器金剛環。
此金剛環,並非成人保健用品!
盲僧將金剛環戴上手腕上,調節一下大小,而後脫下身上破舊的僧袍,露出古銅色的精壯上身,在陽光下扎馬步出拳。
左拳打出,收回。
右拳打出,收回。
一板一眼,往復交替。
機械,枯燥。
過去的幾十年,他就是這樣練過來的。
臨近中午,他皺眉扭頭,向著莊園的大門口看去。
唐宇正親自開門,而門外是呂寶峰從一輛計程車上下來。
稍微一沉吟,他就取下手腕上的金剛環戴回腳腕,而後一邊穿著僧袍一邊下樓。
他要看看呂寶峰突然正大光明的到來,是要搞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