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爺爺的喝問,郭雨江等人低著腦袋不敢出聲。
他們是挨著爺爺的罵長大的,很清楚爺爺是什麼脾氣。
無論是是否做錯事情,只要爺爺說你錯了,那你就必須錯了。
別說反駁,哪怕是解釋,都會被罵個狗血淋頭。
“看這個不爽就幹他,看那個不順眼就盤他,今天怎麼不幹不盤了?”郭景源也早已習慣孫子們被訓斥時,都是耷拉著腦袋不出聲,可今天心中火氣大,越看耷拉這腦袋的孫子們越是不順眼,“一群沒用的廢物,滾出去跪著。”
“是。”郭雨江等人如蒙大赦,急忙躬身退走。
跪著?
早就習慣了。
毫無殺傷力的懲罰。
別人家男兒膝下有黃金,而郭家兒郎膝下有老繭。
“坐吧。”
郭景源面沉如水的在主位上坐下,接過長子遞來的小茶壺,對著嘴兒吸溜茶水。
唐宇和皮皮狼都站著沒動。
他倆不缺心眼,知道郭景源不是和他倆說話。
尤其看到郭鈺琪在打眼色,二人就確定郭景源也是個老陰貨,在給他倆挖坑呢。
他倆真要是堂而皇之的落座,往輕裡說是不懂規矩,往重裡說就是登門欺人,別說被打出去,哪怕被打殘了也沒地方告狀。
見二人站著沒動,郭學全等人不免有些失望,而後各自在專屬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沒人說話。
見郭景源將自己晾在這裡,唐宇心中不由得哼了聲,不過臉上沒有顯露出絲毫的不滿,拱手抱拳道:“玄醫堂掌門唐宇,見過郭家主。”
“玄醫堂是你們玄醫一脈的山門?”郭景源抬起眼皮看了眼唐宇,將小茶壺放在一旁時譏笑著問道:“這麼年輕的掌門人可不多見,你們玄醫堂上下有幾人?”
“唐某座下有兩名弟子。”唐宇如實相告。
“你竟然還收了兩名弟子?呵呵,後生可畏啊。”郭景源臉上的譏笑更濃,“玄醫傳人的身份還沒有被證實,你就敢立山門收弟子,的確是後生可畏。”
每句話都嘲諷挑釁。
唐宇的臉色沉了下去。交手過招是郭家人先提出來的,他雖然取勝,可手下留情了,並未傷到誰,已經是給郭家留足了面子,可郭景源一再嘲諷挑釁,這就讓他心生幾分不悅。
雖然他能理解郭景源的心情,但不代表他非得選擇忍讓。
“郭家主對唐某的身份有所質疑,應該也不會相信唐某的醫術,那就不叨擾了,告辭。”唐宇隨意的拱手,轉身就帶著皮皮狼向外走。
郭鈺琪頓時就急了。
唐宇要是走了,還有誰能幫她找出病危之人?
可沒等她開口說話,郭景源就冷笑道:“慢走,不送。”
一點面子沒給。
不僅如此,郭學全等人還發出譏笑聲。
然而,跨過門檻的唐宇,突然停下腳步。
他轉身看向神色焦急的郭鈺琪,“郭小姐,你也看到你家長輩的態度了,並非唐某見死不救。不過唐某沒有白來一趟,將死之人正是你爺爺……”
沒等唐宇把話說完,郭學全等人就憤怒的起身。
“小子,你說什麼呢?”
“在郭家還敢如此猖狂,也太不把郭家放在眼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