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乘坐電梯下樓,來到胡志明的長包房。
普通的套房,一室一廳。
會客廳有麻將桌,麻將胡亂的散放在桌面上,菸灰缸裡滿是菸頭,茶几上有剩菜,地上還有橫七豎八的啤酒瓶和可樂瓶,空氣更是渾濁不堪。
臥室的門半開著,門口處有一條白色裙子扔在地上,床上凌亂,隱約的傳出流水聲和女人嗲嗲的聲音,“你怎麼突然回來了,快來一起洗澡澡呀。”
胡志明老臉頓時通紅,連忙讓周先生招待唐宇,他則是小跑著進了臥室。
“唐老弟,讓你見笑了。”周先生本想請唐宇在沙發上坐下,可是拿開扔在沙發上的浴巾,發現沙發上有未乾的酒水漬,頓感手中浴巾燙手,連忙扔回到沙發上。
請唐宇在窗邊的椅子上坐下,拿過最後一瓶沒有開封的礦泉水遞給唐宇,這才苦笑道:“老胡以前不這樣,和老婆離婚後就頹廢墮落了,每天都是混日子,不是在賭桌上就是在女人的肚皮上,幸虧他自己心裡有數,小賭怡情,不然那點家底恐怕早就敗光了。”
“能理解。”唐宇這次說的不是套話,他入贅趙家後也頹廢了,要不是進入神秘空間脫離苦海,不然繼續在趙家受氣,他早晚都會產生輕生的念頭。
要麼說男人不能頹廢,女人不能墮落。
似乎想到什麼,他問道:“胡先生離婚多少年了?”
“三年多四年吧,想起來了,是五年整。”周先生語氣突然變的很是肯定,看了眼緊閉的臥室房門,往唐宇那邊探頭低聲,“老胡五年前離婚,幾個月後是曲州大學新生報到,我和老胡在酒吧喝酒,那個女孩主動上來搭訕,之後就成了老胡的金絲雀。”
“女孩眼睛有問題?”唐宇驚訝,論樣貌周先生更勝胡志明不知多少籌,那女孩要不是眼睛有問題,就是從小缺少父愛。
周先生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笑著說道:“我家有賢妻。”
正說著,臥室的門突然開啟,一個穿著白色長裙的女孩,挽著胡志明的手臂從臥室走出來,一臉清純的笑容,笑著對唐宇和周先生點頭問好,又在胡志明油膩的臉龐上親了口,這才去門口換鞋拿包。
唐宇看向白裙女孩,抬手撓了撓眉頭。
“那我走了。”白裙女孩回眸一笑,抬手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
老牛吃嫩草。
嫩草沒有絲毫的羞澀,倒是老牛有些不太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等白裙女孩離去後,唐宇笑道:“胡先生豔福不淺呀。”
胡志明老臉更紅,抬手捋了捋腦袋上稀疏的頭髮,以此來掩蓋自己的尷尬。
唐宇也沒再多說什麼,讓胡志明在一旁坐下後開始診脈,片刻後收回手,沉吟一下問道:“胡先生,你離婚前一兩年,是否有得罪什麼人?”
“沒有呀。”胡志明毫不猶豫的搖頭,解釋道:“我年輕時跑過江湖,做事都是留一線,在生意場上混也是見好就收,從不與人翻臉。”
周先生看了眼胡志明,卻也是搖頭道:“老胡,你自己什麼脾氣心裡沒點數?你的確是從不與人翻臉,可你說話很難聽,往往得罪人了自己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