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劍本身是一柄寶劍,只不過能一分為二,屬於雙手劍種類,但又能如單手劍般使用,想要發揮出陰陽劍的威力,使用者至少得苦練左手劍、右手劍和雙手劍劍法,這也是為什麼陰陽劍在江湖上很少見的原因。
屠夫很清楚陰陽劍有多強,哪敢讓蔡淵施展出劍法,避開蔡淵的左手劍後,他便揮刀發起攻擊,“你沒有機會施展雙手劍法,接我這一刀,八方風雨。”
狂風呼嘯,飛沙走石。
裂空刀如來自四面八方的疾風驟雨,帶著道道殘影向著蔡淵劈砍而去。
蔡淵臉上浮現幾分凝重之色,沒有再像之前那般避其鋒芒。
“我這一劍,名為暴雨梨花!”
陰陽雙劍翻飛如雨,劍氣縱橫,破空之聲不絕於耳。
叮叮噹噹……
金鐵交鳴之聲連成一片。
賀田耕和蔡紹鈞各自護著身後眾人向後退,不時的抬手將襲來的刀氣和劍氣撥開。
一切都是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等眾人站穩之時,場中比鬥已經停止。
屠夫和蔡淵相隔四五米,地上有三道深深的痕跡。
一道刀痕,兩道劍痕。
刀痕更粗更深。
“高手過招,果然招招致命。”
唐宇驚了又驚,都被驚得有些麻木了。
他已經不是門外漢,看得出屠夫和蔡淵二人的戰技,都藏著殺機凜然的暗手,尤其是激盪四射的劍氣和刀氣,真是殺人於無形的存在,稍有大意便會陰溝翻船。
“就這點能耐?”屠夫將裂空刀扛在肩上,低頭看了眼胸口上緩緩流出鮮血的血洞,嘴角不由得一瞥,“暴雨梨花是地級戰技,被你用的像一坨屎。”
“彼此彼此。”蔡淵呵呵一笑,隨意的低頭看了眼自己胸口上,深可見骨卻才流出血水的傷口,心中不由得一凜,面上卻是不顯,冷笑道:“沒有分出勝負,再來。”
“怕你不成?”屠夫冷笑。
二人再次拉開架勢,身上的衣服在鼓盪,氣勢也節節攀升。
然而就在這時,蔡紹鈞突然道:“賀兄,這一場算打平,如何?”
“好。”賀田耕毫不猶豫的點頭。
你一句,我一句,這一場比鬥就結束了。
屠夫和蔡淵的境界、實力都是旗鼓相當,再戰下去也未必能分出勝負,最終的結果極有可能是同歸於盡,就算真有一方能得勝,也只能是慘勝。
平局是最好的結果。
沒必要拿命拼這一局勝負。
畢竟這一局不是決勝局。
蔡淵倒提寶劍,拱手道:“屠夫兄,有機會再領教你的狂刀。”
“坐等挑戰。”屠夫將裂空刀收入錢夾子中,隨意的拱了拱手就轉身回去。
馬錢子立刻迎上來,塞進屠夫口中一顆丹藥後,帶著屠夫下去處理傷口。
“蔡家蔡萬堂,先天境前期,斗膽請前輩們賜教。”
蔡家人中有個身材魁梧的青年,突然閃身到場中央,規規矩矩的拱手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