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將,你這是?”
“皇上,微臣有事啟奏!臣要狀告攝政王胥子熠,貪汙糧餉,有延誤軍機之嫌!”
“這不可能!”胥子玖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反駁。
“小九,本王知道。你與皇叔私交甚好,自幼感情深厚。只是,這事關軍國大事,不容你如此意氣用事!”嘉王警告胥子玖,“你還小,退一邊兒去吧。”
“你……”
“李達”,被告者胥子熠的聲音透著刺骨的冰冷,“方才你說本王‘貪汙糧餉,延誤軍機’,可有什麼證據?”
“臣就是人證!殿下,當初在南戎的大邙山,你置我左軍將士的性命不顧,帶走了我們的所有糧餉。還要我們留下,與南蠻子廝鬥。致使左軍一千多將士喪屍荒野,只有我一人苟活了下來!陛下,攝政王有罪,請陛下聖裁!還我左軍一個公道啊!”
李達出激昂,底下的人無不大駭。何時,一心衛國的攝政王殿下成了會貪汙糧餉的混官了?
胥子凌坐在上面,一臉的難以置信:“皇叔,他說的……可是真的?”
“當然不是真的”,胥子熠用手指輕釦著桌案,不急不忙,“李達,本王確實下過令,命左軍將士駐守大邙山。卻並沒有帶走你們的糧餉,更不會輕易拋棄你們的性命!你們的慘敗,是本王始料未及的,本王也很痛心。”
“呸!攝政王,枉我平日裡敬你仰你,真沒想到,你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明明是你,派侍衛傳了令,說是前線軍糧吃緊,要我左軍把所有糧草都拿去支援前線!你居然還有臉在這顛倒黑白!”
胥子熠仍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模樣:“本王說了沒有,就是沒有。除非你把當日傳令的侍衛叫出來,當面對質。”
嘉王又拍拍手,這回帶進來一個十幾歲的瘦弱小侍衛。
“小的參見陛下。”
“免禮。你快說說,這是怎麼回事?”胥子凌有些緊張和急躁了。
“是,陛下。小的是攝政王殿下軍中的一個小侍衛。左軍覆滅之前,是殿下讓小的去左軍傳的令,讓小的把李副將他們的糧草都給帶走。”
“咣噹”——
“不好意思,本王一時手抖,摔碎了酒杯。”
那瘦弱的小侍衛好像因這麼一聲碎響嚇得哆嗦,頭也不敢抬。畏畏縮縮的樣子,倒顯得有些可疑。
“小侍衛,你既是我軍中侍衛。本王怎麼從未見過你?”
“小……小的身位卑賤,殿下沒……沒有見過……很……很正常。”
“哦,想必諸位都知,我胥子熠治軍嚴明。所以,我旗下的兵,一定不敢忘了軍紀。現在,本王問你,本王軍中第三十八條軍紀是什麼?”
小侍衛眼神躲閃,他沒想到胥子熠會問這種問題:“小的……小的……”
莫問適合時地說明:“本軍第三十八條軍紀:問及軍紀答不上者,當受八十軍棒。”
小侍衛慌了,開始大喊大叫:“嘉王殿下,嘉王殿下救我!”
嘉王已經鐵青著一張臉:“你這小子,膽敢蠱惑本王!汙衊攝政王殿下!拖下去斬了!”
“且慢。”
胥子熠定定地望向胥子啟:“嘉王,本王覺著,這小侍衛似乎還有話要說?”
“不過是個卑賤的下人!攝政王殿下理他作什麼!”嘉王現在只能儘量避免著小侍衛與胥子熠的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