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靳斯辰冷笑一聲,道:“陳白,現在一一不在,你大可不必裝模作樣。你真以為朕拿你沒法子是麼?!”
“陛下啊,草民冤枉!草民從來是勤勤懇懇,清清白白!草民跟二二是患難之交,又怎麼會心懷不軌,做出不利於她的事情來呢?”
“呵~ 人心隔肚皮,誰知道呢?一一太容易心軟,容易勿信他人,朕不得不防。”
陳白恭謹答道:“陛下,草民對二二絕無任何謀害之心。恰恰相反,草民非常欣賞二二她隨意灑脫的性子……”說到這兒,陳白又笑了笑,說,“草民知道,陛下與王妃也是好友。可陛下如此關心攝政王妃,還真是讓草民不勝惶恐。”
“你什麼意思?”
“陛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您待王妃確實是與眾不同……可是,陛下啊,您也是知道的,王妃她畢竟是攝政王妃,她的身份……想必,陛下也該懂得斟酌一二才是。”
“你這是在教訓朕嗎?”靳斯辰與陳白四目相對,還真有些驚訝於對方氣魄與膽識。
“草民怎麼敢呢?草民愚鈍,也只是說出了自己的一點愚見罷了,實在算不得什麼。”
靳斯辰想了想,說:“朕不管你是怎麼想的,但凡你敢傷害到一一與安然一分一毫,朕必定將你五馬分屍,碎屍萬段!”
“陛下請放心,不會有那麼一天的。”
“還有……”
“陛下還有何事?”
“你與一一方才說了什麼?我看她神色有異?”
陳白的酒勁此刻好像又上來了,站都站不直,左搖右晃。靳斯辰剛想催促一句,陳白卻先一步吐了出來,味道極為難聞。
“一一,你回來啦?”
“嗯!”
冉一一收斂起愁容,笑道;“今日玩兒的開心麼?”
“玩兒?”安然頓時洩了一口氣,“你居然管這些繁雜的禮制流程叫玩兒?!今天可累死我了!”
冉一一揶揄:“這回你可算是體會到我出嫁那會兒的不易了吧?頭上戴著那麼重的首飾,我走起路來都一顛一顛的……煩死個人了!”
“唉!生活可真難啊!”
“好啦好啦!這都過去了不是嗎?從今以後,你就是靳國母儀天下的皇后啦!”
“哈哈哈……”安然笑了一會兒,又說,“不過這個皇后好像也不是那麼容易當的感覺……你看到今日朝堂上的那些大臣了麼?他們的神情和態度……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古怪。”
冉一一寬慰道:“你別擔心,靳斯辰他一定會好好護著你的。若是你在靳國受了委屈,我就算是單槍匹馬,也定會殺到靳國,絕不肯輕饒他!”
“哈哈哈……你打得過人家嗎?”
“誒呦!我打不過,這不是還有胥子熠嗎?”
突然被點到名字的胥子熠微微抬眸,眼波微蕩,笑著應了句:“是。若安然受了欺負,我與你皇嬸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的。”
安然瞬間覺得自己被餵了滿嘴的狗糧。
“你們兩個過分了啊!”
靳斯辰回到殿中,滿臉帶笑,身後跟著個令人頭疼的陳白。冉一一看到陳白,神情有些異樣,沒能逃脫胥子熠的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