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國。
“太子殿下,皇上想要見您。”
靳道又派徐公公過來傳話了。此刻,靳斯辰正躲在東宮內,飲酒作樂,逍遙快活。
“那老傢伙,找本宮又有什麼事兒?”靳斯辰的語氣極不耐煩。
“殿下,皇上找您,想必是有要事商議,您……”
徐公公話未說完,靳斯辰便笑出了聲:“要事?他能有什麼要事?他的要事,不都在皇后和她那個傻兒子身上嗎?”
錦書每次都會被他家殿下駭世驚俗的言辭嚇出一身冷汗,他顫巍巍地在一旁向徐公公解釋道:“徐總管,殿下他不是那個意思……”
“徐公公,你別聽小錦書胡說,本宮說的,就是你心裡想的那個意思。”
“不不不!殿下是喝酒喝糊塗了!徐公公您千萬不要誤會……”
小錦書急了。這位徐總管可是皇后娘娘那邊的人啊!殿下這麼說,不是自找麻煩嗎?本來皇后娘娘就不怎麼待見他家殿下了,現在……
“哼!太子殿下,老奴也只是個傳話的!至於殿下去不去,那就要殿下自己權衡了!”
徐公公甩下這句話,便憤憤然離開了。靳斯辰對此不以為意,錦書卻憂心如焚。
“殿下啊!我的好殿下!您就不能聽錦書一句勸嗎?別再和皇上對著幹了好不好?皇上他心裡也是有您的呀!這您也是知道的!您看,上次您前去平亂,皇上給了您多厚重的賞賜啊!還恩准了您的請婚!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恩寵啊!您又何必執著於過去,遲遲不肯放下呢?這俗話說得好,‘人總是要向前看的’,您……”
“小錦書,你怎麼跟只鳥兒一樣嘰嘰喳喳的不消停!究竟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是不是因為本宮太寵你了,所以……你才會變得這樣無法無天?”靳斯辰冰冷刺骨的目光直視著錦書,刺得錦書頭皮發麻。
“殿下,錦書不敢!錦書只是為殿下著想!錦書只是見不得殿下與皇上日益生疏,最後連半點情分都消磨殆盡!”
靳斯辰玩弄著金玉酒杯,聞言只是冷笑道:“這涼薄的父子之情,有又如何?沒了又如何?誰稀罕呢……再說了,本宮都不在意,你著什麼急?”
錦書哭著說:“殿下!奴才斗膽說句不中聽的話,皇上的身體眼看著一日不如一日……怕是有一天,皇上先行……離去,皇后娘娘與二皇子又把控著朝局,那時殿下又該如何自處呢?”
“本宮若是像你這般杞人憂天,怕是活不到現在了,早幾年就得心憂而死……”
“殿下!”
“哎呀好了好了!本宮知道你的心意,可本宮也有自己的打算。咱們不急,啊!來,給爺笑一個!”
錦書笑得比哭還難看,靳斯辰取笑他像個孩子,開心難過都寫在臉上,不懂得掩藏自己,終歸是要吃苦頭的。
紫金宮內,靳道咳嗽聲不斷,他問:“怎麼,辰兒還是不肯來見我?”
“回皇上的話,是的。不僅如此,殿下他還出言不遜,頂撞皇上與皇后娘娘!那些話……聽了著實嚇人,奴才實在是勸不得啊!”
接著,徐公公又將靳斯辰的言行又添油加醋了一番。瞬間,一個無心國事,不敬尊長的儲君形象就出現了。
“咳咳咳……”
“陛下,您可千萬仔細著點身子啊!”
“咳咳咳……朕知道……咳咳咳……”
“啟稟皇上,宰相李文淵在外求見。”
“宣!咳咳咳……”
李文淵匆匆進入殿內,上來就直奔主題:“皇上,西南突然出現大規模的民眾暴亂!大有一去不返之勢!”
“咳咳咳……”
靳道一激動,咳嗽得更加厲害,一張老臉嗆得通紅。
“你……你說什麼?西南……出現民眾暴亂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