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大小姐，葉璇羽，似是傾心於我。”
嚥下口水，蘇月冷小心翼翼說道。
藉著月光，謹慎地觀察蘇燁的神情，她已經打了一肚子的安慰稿。
她現在已經有了君久黎，性取向絕對沒問題，不過是為了國家做出一點小小的犧牲，希望爹爹能理解！
半晌，蘇燁微微掀動眼簾，嘆了口氣，意味深長。
“你還真是你孃的女兒。”
“啊？”蘇月冷眨眨眼。
好像這個反應和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蘇燁看著女兒素白清麗的面容，透過她彷彿能看見那僅存在記憶中遙遠的人，硬漢的眼中逐漸湧現絲絲柔情和懷念。
“你娘當年也是男女通吃，說來也是有趣，沒想到她最後竟選擇了我。”蘇燁說到這，整個人都散發著自豪的光芒。
“想來定是你爹我的男性魅力太大，哈哈！”
蘇月冷睜大眼，她還真是很少見到爹這般自戀的樣子。
“想當年，還是你娘倒追的我。”蘇燁越說越沒遮掩。“原本我醉心武藝，只想一輩子都在邊境待著包圍我大盛疆土，結果還是沒逃過她的軟磨硬泡，也不知道她這麼一個小女人哪來的那麼多花頭精。”
“說來也是有趣，促使我們在一起的關鍵竟然是一種毒，我記得那毒的名字叫做……銀……銀……”
“銀蓮心。”蘇月冷接上話。“只有真愛之人才能解。”
“對。”蘇燁點點頭，又覺得哪不對。“你怎知道？”
“娘和我說的，她還說那天的爹差點臨陣脫逃，一點都不像個將軍，就是個愣頭青。”蘇月冷直言不諱。
話出，城頭上的兩人相對無言。
夜風吹過，蘇月冷突然覺得有點冷。
好像冷意主要來自她爹？
“冷兒，你方才說什麼？”蘇燁深吸一口氣，眼睛虛起危險的弧度，彷彿有什麼巨大的情緒在醞釀著要爆發。
“呃，我說……”蘇月冷撓撓頭，她好像不小心說出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
她是不是應該在更正式的情況下把雲山內的事情告訴爹？
不對，這麼重要的事應該見面第一眼就說的。
可是當時那麼多人在場，之後又立即進入備戰模式，她真的沒時間啊！
“那個，爹，你先冷靜，其實我娘她——”
“……”
城牆上的交談以蘇燁的沉默結尾。
蘇月冷將蘇燁送回房，能深刻體會到他身上的氣息十分消沉，消沉之中，還有難以捉摸的黑暗氣息在湧動。
她想，爹爹畢竟是位鐵血漢子，他表達情緒的方式總於常人不同。
或許他此刻心中有高興，有激動，也有彷徨和失落，畢竟娘並沒有跟著自己來平城……
默默嘆了口氣，她還是讓爹慢慢消化情緒吧。
……
次日一早，蘇月冷還是擔心蘇燁的情緒問題，早起後就去找人，卻被告知蘇燁天不亮就起來練兵了。
趕到練兵場，果然聽見一聲聲清脆有力的高喝，蘇燁站在高臺上，雄赳赳氣昂昂。
蘇月冷望了眼，突然覺得自己有點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