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冷心神一緊。
她知道秦坷說的是誰!
這個被塵埃淹沒的名字再次蹦出腦袋,蘇月冷的臉色很不好。
“你們把她怎麼樣了?”
秦坷似笑非笑。“沒怎麼樣,我們凌雲國是禮儀之邦,當然是將她作為我們的座上賓好生款待。”
男人的笑中透著難以言喻的噁心,蘇月冷繃著臉,她知道一個敵國女人如果落入他們之手會是什麼樣悽慘的下場!
身子止不住地顫動,蘇月冷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字眼。“你想怎樣?”
秦坷從袖口拿出一封信。“這裡頭有那位小姐想說的話,還有我們的一些小小的要求。”
翻身上馬,秦坷居高臨下地對上蘇月冷並冷的目光,微微挑眉,好犀利的眼神。
紫荊郡主果然不同凡響。
“郡主大人可以同蘇大將軍好好商量商量,商量好了,我們明日同一時間,期待你們的答覆。”說罷,秦坷調轉馬頭,揚長而去。
留下的,只有隨風飄揚的輕佻笑聲。
諷刺而冰冷。
蘇月冷盯著他的背影直至消失在曠野上,低頭看向手裡的信。
“月冷,先進城。”蘇燁深吸一口氣,拉上蘇月冷回了城內。
許邦廣旭幾人立即迎了上來,蘇月冷掃了眼,見餘鳴和桂朗也在,目光沉了沉。
秦坷還真是耍得一手心機,不過是來交送封信還故弄玄虛,讓城內所有人都神經緊繃。
現如今他們腹背受敵,就如同驚弓之鳥,如果長此以往,他們就會再次陷入當初平城的狀態,久而久之,惡性迴圈,不是個好兆頭!
“月冷。”蘇燁詢問地看向蘇月冷,目光最後落在她手裡的信。
蘇月冷點點頭,蘇燁才開口。“所有人都跟我去指揮室。”
他對女兒的做法很滿意,戰場之上最怕就是私心作祟,她願意將友人送來的求救信也公諸於眾,這樣的舉措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只不過,那個人不是應該在京城好好待著嗎?怎麼跑凌雲國去了?
這個問題,晚一步敢來的楚暮羽也疑惑。
“我當初接到父皇軍令的時候,回過一次京城,那時候吳心悠在京城還好好的,而且她因為父親升官,又同紫荊郡主關係密切的緣故,非常受京城千金小姐們的追捧,還有很多世家公子上門求親,想要和吳家搭上關係。”
“而且我還聽說吳邦已經替她訂下了一門親事,是朝廷二品官員家的小兒子,勉強算是高嫁,婚期就在下個月,她怎麼會在這個節骨眼跑出來?”
蘇月冷的臉色一直都沒好過。“唯一可能,就是她是被綁架出來的。”
“畢竟凌雲國的賊人潛入我大盛作這種齷齪事也不是頭一回了。”一拳頭砸在臺面上,蘇月冷雙眼冒火。
“嗎的這群凌雲國的狗賊不要臉!我們各國當初都簽訂了戰爭協議,幾十年來就算有來往侵略,卻從未有一個國家動過歪心思,他們現在屢屢不將協議放眼裡,要不我們也別遵守了!”許邦破口大罵。
“胡鬧!”蘇燁瞪眼,“他們是畜牲,你也要跟著作畜牲?”
“可是……”
“哎你就少說兩句成不成,現在再追究這些有什麼用!”餘鳴拉住許邦,自從上回不打不相識,他同蘇燁軍營中幾名副將的關係越來越密切,也算是交了這些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