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各個人心惶惶不知所措,王烏婆安撫兩句後,拖著受傷的腳趕緊跳去祠堂將蘇月冷霸佔梧桐院的事告訴楊榕兩人。
“蘇月冷這個粗人,欺人太甚!?”蘇嫣然眼中噙著淚花。“憑什麼她蘇月冷擁有的她就不能有?不過一個宅子都要和我搶,我也是侯府嫡女啊!”
一把撲進楊榕懷中,蘇嫣然摸著跪腫的膝蓋,撅著小嘴委屈地哭起來。“爹爹也被那個賤人迷了心竅,以前爹爹可從沒罰過嫣然!孃親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嗚嗚嗚!”
楊榕憐愛地撫摸著女兒,思量片刻。“那丫頭摔了一跤後像變了個人一樣,竟會反抗了,心思也變得捉摸不透……”
眼眸虛了虛,楊榕滿臉不屑。“不過再如何也都只是個橫衝直撞的蠢貨,敢和我鬥,嫩著呢。”
美婦轉而對王烏婆吩咐道:“將二小姐的物件先搬到我院中來。”
王烏婆驚歎。“可若與二小姐同住,夫人同侯爺豈不是——”
“呵,無礙。”楊榕冷笑。
王烏婆擔心孩子在會妨礙他們夫婦行房事,可這些年無論她多努力侯爺都不曾再碰她,除了那年下藥後的翻雲覆雨,她已經十年沒有開葷了!
原以為人心總能捂熱,可這個蘇燁的心卻全給了髮妻和蘇月冷!
髮妻死的早她沒法子,但這蘇月冷,她絕不會放過!
她這些年受得苦楚,定要千百倍在這賤娃子身上討回來!
“孃親,那我的梧桐院呢?”蘇嫣然眨巴著大眼,楚楚可憐。“嫣然可是好喜歡那個院子的,梅洛哥哥也說那院子地氣最好,最是養人!”
“嫣然乖,不過一個院子,以後整個侯府都是我們孃兒倆的。”楊榕開解道:“三皇子府上的荷花開得最美,這兩日你多去走動走動,賞賞花,心情也會好起來。”
蘇嫣然雖然才十歲,但常日受楊榕薰陶,立即明白其中含義,立即含笑應下。
……
夏日的天空暗得特別晚。
蘇月冷很是看重這重生後同父親的第一次用膳,特意到院子裡的小廚房裡親自下廚。
她本是不通庖廚的,是前世行軍打仗時在山野間救下個廚子,教了自己幾手,也給她枯燥的行軍之路平添了幾抹味道,就連吃慣宮廷美食的楚梅洛都對她的手藝讚不絕口。
“哎,又想到他了……”蘇月冷舉著鍋鏟,面容暗淡了下來。
“想到誰?”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蘇月冷回頭一看,暗淡的面容瞬間被點亮。
“父親!您回來啦!”女孩笑得燦爛,臉頰上的鍋灰倒是襯得她更可愛。
蘇燁聽著她對自己的稱謂,幾步可見地皺了皺眉,一把接住飛撲過來的女兒,暗暗嘆了口氣。
現在又不那麼叫我了嗎……
“在外總聽說侯爵府嫡長女很是早熟,今日得見,竟不想如此黏人。”
蘇月冷正膩歪在蘇燁懷中,風趣又帶著分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從父親的臂彎中抬起頭,就見一謫仙般貌美的男子站在那,錦袍翩翩,俊逸的面容如玉雕刻,笑意飄渺,好似畫中走出的神仙。
絕世美顏!
驚豔過後,蘇月冷不禁叫出聲。“國師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