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家作為海中霸主,勢力在界中是有目共睹的,所以陳國也給了海家應有的尊重。陳國從海家一統東西大陸的海運開始,就把臨海郡郡主嫁給了海家的大當家,而且沒再給臨海郡封新的郡主。
其實也不是沒有封過郡主,由於一般海家大當家都有元嬰修為,而郡主有修為的都算少數,壽元上相差很大。所以陳國只要等郡主壽終就寢了,就會封一個臨海郡郡主,送來給海家大當家做正妻。
於是,海家就成了陳國世世代代的駙馬爺,這封地就是臨海郡,這是一個大家都能接受的事實。
陳國沒法封海家做屬國,封一個勢力基本不弱自己的海傢什麼?他比公國勢力都大,難道封做王國嗎?陳國才是王國啊!
封一字並肩王?那還用陳國封嗎?直接讓海家建國不好嗎?
所以,做駙馬最合適。換句話說,海家就是陳國的贅婿,那臨海郡就是陳國的嫁妝。
當然海家也很懂事,臨海郡雖然只是陳國的一個直轄郡,但每年繳納的賦稅,比獨佔陳國東北防區,和唐國跟通天教毗鄰的齊家公國繳納的都多一倍!
所以這麼多年來,翁婿和睦,相得益彰。
海家堡就是海家的大本營,他坐落在臨海郡裡,臨海傍山而建。
經過這麼多年的經營打造,海家堡已經把整座山都建成了他的堡壘,那房屋都掩藏在山裡,四下的絕壁就是海家堡的天然城牆。
大山懷抱裡有一大片環形水域,作為海家的對外港口,海家靠海發的家,所以這裡最多的時候能容納上萬條戰船。
其實就是海家經過多年的努力,把一座大山裡面全夷平了,這還不算,海家又深挖出一個大湖,直通了外海。
這樣海家堡就成了一座三面環山,一面通海的大圓環,可以說除非全修士的部隊飛過大山來進攻,否則的話,只能在海面進入海家堡的部隊會有去無回的,因為海面上勢力最大的就是海家,沒人能和海家抗衡。
而海家的護山大陣一開,怕是沒有法相真人坐鎮短時間也破不了陣,那時候飛到空中的修士就是護山陣裡的海家修士的活靶子。
所以海家堡也就成為了界中最難攻破的幾個地方之一,這也是海家萬世基業的底氣所在!
海天擎正在養心殿志得意滿的喝著茶,這青盈葉綠茶可不是尋常人能喝到的,它的產地在周國,與這裡隔著一個無盡之海那!
青盈葉在周國倒也不是太珍貴的東西,但是這東西做成茶後一個月就要敗壞了,而飛渡無盡之海,這元嬰真人來回都要十多天。
所以要想在陳國喝到這茶,只能由元嬰真人飛過去拿,才能讓陳國的人有機會在半月內喝完。所以這青盈葉綠茶到了陳國已經不是價值連城了,是有限幾個人才能喝到的東西!
海天擎品完茶,默默的體會著茶香在齒內的回甘,突然一個聲音很突兀的出現了,“浮生難得半日閒,日理萬機的海大當家還有品茶的興致,難得啊!”
海天擎猛地睜開眼,他的面前站立著一個面容醜陋的少年,少年左手還拉著一個人,卻是海雲生!
海天擎有些震驚了,能無聲無息的進入養心坊,不是有特殊的納影潛蹤的本事,就是法相修為,而能帶著海雲生來到這裡,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法相真人!
海天擎忙立起身形,對來者施禮說道:“不知法相真人大駕來海家堡所為何事,海雲生乃是鄙處一名管家,倘若是他有得罪真人的地方,在下先給真人賠不是了。”
那少年笑了,說道:“我不太習慣跟人客套寒暄,我就直接了當的說吧:我叫沈千機,是上界的金仙修為,這是我在靈通界的一縷分神,你必然知道沈千機是誰的,你的手下都知道你會不知道嗎?”
海天擎登時覺得天都塌了,他被幾句話嚇呆在那了,金仙修為的沈千機下凡了!為什麼下凡?霧夢澤都那樣了人家能不下凡嗎?
這是來找場子了,那海家接得住嗎?接不住!海天擎登時撲通跪倒在地上,涕淚橫流的說道:“沈島主明鑑啊!這海家世代做霧夢澤的獨門生意,當年佔領霧夢澤的不是我,這小的只是按祖宗的規矩在辦事啊!
萬望金仙體諒下小的,饒小的一條狗命,小的……小的也是身不由己啊!規矩都是海家祖宗定的,如果海家還有倆位供奉存活著,小的這就領金仙去找他們!
冤有頭,債有主,金仙您不能全朝小的身上撒氣啊!這幫前輩祖宗才是罪魁禍首的!”
沈千機真的感到有些意外,他回頭看看海雲生,海雲生都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心說:海大當家!這海家的顏面這回徹底沒了,你怎麼這麼慫啊!
沈千機本來聽一年前的海雲生跟自己據理力爭,後來能幫自己想出辦法撈工匠撈船員,後來看到海歌逼著全艦隊的人一齊殺海天恩,納投名狀。覺得海家果然是人才輩出,一個小小的艦隊裡,這心智高超的就有倆個!
如今看看海天擎,沈千機覺得有點恍惚了,這海家有這等家主,自己還有必要捧殺他嗎?沈千機覺得海天擎自己就有能力把海家搞散!
他看了下面跪著的海天擎,組織了下語言,說道:“老夫來這不是找海大當家麻煩的,老夫有樁生意要跟海大當家談談。”
海天擎聽完不再哭泣了,換了一臉諂笑說道:“談什麼生意不生意的,沈島主看上了什麼您吩咐聲就拿走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