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不通心裡已經拿定了主意,要打蛇隨棍走的順著馬孟剛的說法往下進行,於是他在聽完馬孟剛的跟陳玄明的對話之後,臉色冷了下來,哼了一聲問道:“找你的那人是不是老態龍鍾,有倆道長長的壽眉垂到腰間啊?”
馬孟剛本來被陳玄明的話給嚇到了,正在那裡發呆那,聽鄧不通竟然問自己青衣人的樣子,心裡更是一驚,心道根本就沒人找我!我怎麼說那人的模樣啊?
但是他本身就是想讓太一神教幫自己否認此事,又怎會順著鄧不通說那,忙搖頭說道:“找我的青衣人沒有壽眉,也不老!”
鄧不通聽完似乎長舒了口氣,回頭看向石無求,說道:“還好不是秦真人!”
石無求聽到鄧不通這麼說,心裡已經明白鄧不通要幹什麼了,於是心有靈犀的看著鄧不通,臉上也是一層寒霜,說道:“不是秦山河,但只怕是敖風雅!”
馬孟剛此時心裡更是大急,心說:聽這意思,怎麼就要坐實我見過一個青衣人這事那?他心裡明白,此時陳玄明跟自己撕破臉了,但是自己還有一線生機,那就是如果青衣人之事不存在,自己還有機會辯解一下。
因為陳國建國時就存在五大公國,到現在已經是萬載的傳承了,如果陳玄明真要以莫須有的名義就這麼讓四大公國進入自己的領地,恐怕也很難服眾。
陳王一族上上下下這麼多人,除了陳玄明以外還有很多德高望重的人士,加上四大公國上次就起了兔死狐悲的心思,吞沒自己的心思也未必太強,自己好好運作一下,沒準還能死裡逃生。
但是如果真有這麼個青衣人存在的話,自己就真的萬劫不復了。
哪怕眼前這幾位太一神教中人說青衣人跟他們不是一路,矢口否認海家要造反的事,只要這個事存在,陳玄明就有理由派兵防範海家!
所以他連忙問道:“那幾位特使能否明示下,你們說的敖風雅長得什麼樣啊?在下也好幫忙確認下是不是幾位特使猜測的那樣!”
他此時是打定心思了,不管鄧不通或石無求他們說敖風雅長成什麼樣,他都矢口否認,反正自己也沒見過什麼青衣人,所以自己說不認識敖風雅也不會錯。
這時鄧不通卻不按常理出牌,笑道:“敖風雅?他長成什麼樣我們怎麼知道?他號稱千面永珍,我們教中妖修研究出的易形大法都借鑑了他不少神通心得那!我怎會知道他見你的時候用的哪張臉?”
石無求此時扭過身子,對沈輕雲說道:“輕雲仙子,煩勞您現在回趟霧國吧,您就告訴秦山河,手不要伸得太長!
浮空城我的師尊既然答應從規劃到建設都歸我們太陰一脈打理,那這此等小事還是不勞太陽尊者費心了!”
沈輕雲對這事隱約猜出了個大概,她知道這是石無求在讓自己回霧國報信那,於是點點頭,說道:“好,我姐妹這就動身回去!”
鄧不通笑了起來,說道:“倒不急於一時,而且也沒必要讓倆位公主一起回去吧?”
沈輕雲和沈寒霜姐妹心智雖然比不過石無求跟鄧不通,但是畢竟當年也是執掌過太清宗五大宮的人物,也都是公認的七竅玲瓏心。
她們知道自己在這裡只怕是機變不夠,反而會誤了石無求的大事,於是倆人一起起身,異口同聲的說道:“不能等了!”
沈寒霜的臉上罩著寒霜,冷笑著接著說道:“人家太陽尊者這手都能伸到陳國了,我們那霧國的妖修只怕日子更慘了,我倆再不回去,只怕再回去就是亡國的公主了!”
鄧不通心裡暗叫一聲,“漂亮!”也是對沈寒霜的快速反應由衷的讚賞,於是他轉身對石無求說道:“石旗使,倆位公主執意現在就走,您看……石旗使?!”
他驚愕的發現石無求此時看著陳玄明有些發呆,連忙輕聲的喚著石無求。
石無求此時反應了過來,他定了定神,說道:“不急這一時!何況杜旗使在後面還沒趕到,而且甚至顧神使都可能也隨行,你二位就算再急也要見過杜旗使再走啊!”
石無求的話讓鄧不通和倆姐妹都摸不清頭腦了。尤其是他說杜無名要趕來。杜無名為何要趕來?
杜無名何許人也?那是公認的太一神教的智囊!石無求的話雖然讓在座的鄧不通和兩姐妹一時間摸不清頭腦,但他們也馬上明白了——他們遇到大事了!
此間事絕對不是他們想象的那樣簡單,石無求就是在告訴幾個人,這裡面還有深層的故事!
三人雖然不知道石無求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但是他也心知肚明,石無求既然跟他們明說要杜無名來,那就肯定有他們所不知道的大事發生了。
鄧不通想了想現在的形勢,開始打定了一個新主意,於是他轉過頭去,滿臉笑容的對馬國明說道:“這事有點我要澄清,太一神教可不是參與你們凡俗界中爭鬥的門派,從來都不是!
你問我海家是否有反意,我還真的不敢表這個態,主要是我等也沒問過!海家謀不謀反跟我太一神教還真沒甚關係,所以啊,馬國公提的這個問題我還真就沒什麼解決的辦法來著!”
隨後他又對陳玄明說道:“不過有件事還要說給陳國主明白,我們確實有意思要在陳國境內建起一個基地,這也是我等來此拜訪陳國主的原因。所以啊,馬國公說的那個青衣人很可能是本教中人,因為外教人士根本不知道我們要建浮空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