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天仇聽到了方正對李滄海的評價,冷哼一聲,嘟囔道:“自視倒是很高,現在沒了萬載傳承的葬劍池,他還能有什麼底牌?
他在選夥伴,我們還不想選他那!這樣故弄玄虛的自傲之輩,我們不交也罷。”
方正微笑著答道:“有本事才有資格自傲啊!”說完向顧天仇伸手說道:“紅蓮符籙那?拿來我用下。”
顧天仇一愣,一邊掏出厚厚的一沓符籙一邊問道:“葬劍池都毀了,您要符籙燒給誰看啊?”
方正接過符籙,笑著說道:“誰也不燒了,就是憑空演場戲就好了。這麼大的陣勢,都炸沒了一個門宗了,而且全界的目光都在這裡那,我不利用下多可惜啊!
李滄海造出這麼大的聲勢,但他現在即使復生在齊絕心身上,短期也動彈不了,所以毀掉藏劍門這樣的功勞,我就替他收了吧,也為將來多打算下。
合作嘛!總要有強勢的,有弱勢的,等李滄海剩孤家寡人了,動我就是惹怒全界了,他再跟我合作腰板也挺不那麼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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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劍門升起的沖霄金光讓十里外守護著的申滅道眾人都看在眼裡了,申滅道目眥盡裂,大吼一聲,“藏劍門眾兄弟,隨我殺上太一神教!為我藏劍門報仇雪恨!”
一旁申滅道的師弟封滅靈一把抓住申滅道,低聲說道:“大哥,太一神教勢大,不可力取啊!”
申滅道回頭看了眼封滅靈,冷笑一聲,說道:“不可力取?智取就能滅了太一神教嗎?方正是跟師祖一同死在葬劍池了,但剩下的那些我們就惹得起嗎?
那顧天仇瞬間能造百里靈壁,就他一人就足夠滅我們滿門的了,我們要給師祖報仇,他們何嘗不想給他們教主報仇?
反正我們總要死了,索性死得轟轟烈烈些不好嗎?”
封滅靈搖搖頭,說道:“大哥,你忘了藏劍門的道統是怎麼回事了嗎?我們可以學當年的齊絕心,撿著太一神教落單的弟子下手,我們是能吸取被殺之人的靈力化為自身所用的,這點才是我們能報仇的根基。
我們殺得越多,就進步越快,等到……”
申滅道攔住封滅靈的話頭,長嘆一聲,說道:“兄弟,我們為何要造出一個生死大敵來再研習神通,是因為我們不能靠濫殺修行,那樣會犯了界內的眾怒的。
所以我們才對外界製造出一個我門宗睚眥必報的形象,為得就是殺人吸取靈力增長修為,還能不為他人所質疑其殺人的目的。
但是說到齊絕心,當年若不是師祖出手封印齊絕心,他早就死在正陽門之手了,其實,與大宗為敵,本就是死路一條的!
我們選擇與太一神教為敵,透過殺太一教眾增進功力,這只是個美好的願望罷了。在一個法相遍地的門宗內殺人,你指望還能不受人追殺的活到你功力大進嗎?
而且,元嬰已經是我等的上限了,而對面可是一群超過法相的存在啊!現在我等在必死之局中,何不痛痛快快的齊心殺上太一神教那?那樣也許還能合力多殺幾個,也算不枉此生了。”
封滅靈苦笑道:“其實,大哥當年帶著血脈工匠上太一神教,方正已經看穿咱們的意思了,當年大哥若不是徒逞口舌之快,我們還不至於跟太一神教撕破臉的。
哎,現在想下,師祖當時給我們是留了後路的,只是大哥把他給走死了。”
申滅道沒再反駁,沉默了一回,長嘆一聲,說道:“此事是我太孟浪了,對不起諸位兄弟了,我現在就去太一神教赴死,願意跟我的就隨我去吧,不願意跟我的速速散去吧,從此隱姓埋名,平安度日吧。
我現在就去太一神教駐地,跟我一起赴難的兄弟,我們齊心協力,拼個痛快!沒跟我一起的,從此各自珍重,咱們再見無期了。”
封滅靈再次抓住申滅道,說道:“大哥,赴死我不怕,但是我卻覺得策略下的好,既然都抱有必死之心了,那我們謀劃下看能不能多殺幾個太一教眾不好嗎?”
旁邊一直沒搭話的三滅之一,古滅塵此刻開腔了,“絕對實力下,還能有何策略可言?大哥在當面頂撞方正的時候,就已經起了陪師祖一起死的心了,現在師祖既然死了,那不管方正如何,我們都沒依靠了,也等於沒活路了。”
申滅道也哈哈大笑道:“是啊!人家絕對實力比我們強太多了,還能有何策略可言?我去山那邊等眾位陪我一起赴死的弟兄,咱們痛快的殺一場吧!”話音落下,甩開封滅靈的手,徑直向太一神教駐地方向飛去。
申滅道轉過一個山頭,停下來默默調息,他再等,等下看看到底整個藏劍門還有多少肯跟他一起赴死的。
申滅道確實有一顆報效李滄海的心,但是同時作為上五門的門長,他也不是一點腦子沒有的莽漢。
李滄海挑戰方正等於失敗了,因為他引炸了葬劍池,自身也身死道消了。但是方正也沒能逃出來,這樣藏劍門必然會引來太一神教的瘋狂報復。
此時躲並不是最好的辦法,躲開一群法相真人的追殺,這事聽上去都不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