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天擎正心焦著那,卻見一艘中型船從岸邊向自己的船飛馳而來,那船看著就不像走遠洋的船隻,而且沒有海家的旗,也沒掛海家的帆。
海家並沒有霸佔境內全部的船隻,實現禁海。海貿利潤驚人,因此單打獨鬥或三五成群的海商團體也比比皆是,想禁也禁不來。
不過航海可是個技術活,橫跨金丹難渡,元嬰都要有海圖指引的無盡之海,那不是小團隊能做到的事,起碼要十幾艘的大船隊一起走,有帶補給有帶修葺材料的,分工合作才能行。
即便這樣,每走一趟下來,大船隊都要進船塢修整,這就不是那些獨門小戶做得到的了,起碼倆岸的船塢和船坊他們就造不起。
所以,如今在靈通界的海上,能走遠洋的只有海家。除了海家以外,能走的最大船隻就是這樣的中型船了。
而海家是無盡之海的霸主,這裡又接近總舵海家堡,在這裡的海面上,不是海家人還在海上討生活的,哪怕一隻小漁船,也得掛海家的旗子交貢錢。
不是海家的船,也沒買海家的旗子,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陳國的船,還得是起碼國公爺的船才行!
海家說到底還是陳國的臣民,也就他名義上的君主們才會有這等中等海船,那來人的身份也就昭然若揭了。
當時海天擎聽方正說過要陳國和海家的人會接應他,如今看來,這是陳國接應的先鋒船到了,想到這,海天擎的心裡多少有了點底,起碼不像剛才似的那般七上八下了。
來船接近海天擎的船了,從船頭縱身飛起六道身影,徑直飛落到了海天擎的船上。
饒是海天擎有心裡準備,知道是陳國來接應自己的船,看到來客之後,還是吃了一驚,連忙拜倒在地,嘴裡說道:“微臣不知王上尊駕親臨,有失遠迎,萬望王上恕微臣御前失禮之罪。”
陳王帶著五位國公,六人一齊出行,這陣仗從陳國建國伊始就從沒有過,這是不要陳國的基業了嗎?一個守家的都不留?最重要的——身邊一個護衛都沒有!
陳玄明哈哈大笑,走近海天擎,伸手扶起海天擎說道:“海大當家,今日可沒什麼君君臣臣,袁真人吩咐下來的,你我都是跑腿的,就別再拿出世俗的身份來刺激我了。
一國之尊被人揮之即來,呼之即去,你再這樣說就不是尊敬我,是揄揶我那!”
海天擎連聲說不敢,陳玄明又自嘲得笑了下,說道:“不過話說回來,李門主、袁真人的話還有誰敢不聽嗎?法相大能都死的死,逃的逃,我等這身份在人家眼裡,怕是連螻蟻都算不上了。”
海天擎連忙陪笑道:“王上過謙了,微臣是螻蟻,王上可不是!”
陳玄明衝著海天擎玩味的笑著說道:“咱倆就別互相捧了,你我都是螻蟻,前段還曾明爭暗鬥了一番,誰都想當那隻強壯點的螻蟻,可是你看現在……”
他走到船頭,指著海天擎後面的鬼族船隊說道:“這些在人家眼裡也就算是用胳膊擋車的螳螂,咱倆不是螻蟻又是什麼?”
這話很有道理!反正海天擎看完適才的一場海戰之後,是真的一點妄圖抵抗永珍門的念頭都沒有了!這才只是永珍門,他們的門主是被太一神教打服的,那太一神教的實力那?
海天擎默默的走到陳玄明身邊,沒再施君臣大禮,只是拱拱手,對陳玄明說道:“永珍門是神仙教宗,太一神教更是我等要仰視的存在。天幸大家都在為永珍門做事,這樣的存在不是我等的敵人。
前番海某確實對陳國有不臣之心,起了不該起的念頭,但當日間其實事出有因的,所幸只是謀劃,還不曾實施,並未曾釀出大錯。
如今王上既然已都知道了,海某在此給王上陪個不是了,還望王上大人雅量海涵。”
陳玄明伸手拍拍海天擎的肩膀,說道:“我就沒放過心上!你看到沒,我們誰都沒帶護衛侍從,就說明我們現在的身份和你一樣,都是永珍門的門下,我不是什麼王君,你也不是什麼霸主,日後大家都是一起奔前程的兄弟!
行啦,談正事吧,適才袁真人吩咐了,讓我們接應你,海大當家你把這些俘虜交到我手裡,就算完成任務了。
這麼多日子沒回海家堡了,想來也是思鄉情切了,陳某就不留你了,這幫人就交給我們好了。”
海天擎如釋重負,心道可是把後面這群瘟神送出去了,不過他也是有些疑問,連忙問陳玄明道:“我也沒見袁真人給您發訊息,王上怎麼知道我押著鬼族往岸上走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