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天仇的話讓眾人大吃一驚,梅芳蕊連忙說道:“顧莊主言重了,此事本就是成不成皆有可能的事,哪能為此搭上性命那!”
顧天仇輕聲笑了,說道:“你們以為我偏激嗎?我卻不這麼認為,顧家的家風就是要置自己於死地而後求生。松兒錯過了大好機會學習,那這老夫不顧臉皮為他求來的改過機會,不拿命拼可不行!
老夫的臉也不能賣那麼不值錢,如果松兒學不成的話,那老夫這臉就真賣得不值得了,那老夫除了一死,還能怎麼做?”
梅芳蕊急了,說道:“我們學的是兵家法典,這揣摩人心,潛謀於無形那是縱橫家的學問,雖然有相通的地方,但畢竟側重不同。
我們主要是學幕後謀劃,縱橫家才是學當場立斷,隨機應變。顧松哥哥就算學通了兵家法典也不一定就能把這事辦好,顧莊主,你這以偏概全了啊!”
杜無名嘆了口氣,衝梅芳蕊擺擺手,意思你別再說了,對顧天仇說道:“顧松性格剛直,看似不太適合兵家的理論。但我覺得,他遇事三思,看問題細緻縝密,其實是個可造之材的,讓他跟我學吧,這次的事就他去就好,他也足夠勝任。
小梅丫頭學東西太拘泥於形了,不是不學縱橫家就不能說話的!這事人選我已經定了,顧松沒問題的,到時候我們再給他配幾個助手,一個人獨角戲不好唱的。
縱橫家學者又如何,你太神話他們了,他們那理論差我們太多了!我們長於謀略,做事就要從謀略下手。我們派最合適的人做合適的事,並不需要這個合適的人能辦超額的事。所以別太多考慮現場怎麼發揮,那不重要!
師尊說了,這是次考試,若我們只讓太清入場只能算合格,若要優秀可還不夠!我們還需要這樣做……”
杜無名說完後,顧天仇也沒再提性命的事,只是感慨了下,說道:“學問也要人學,杜先生的謀劃是讓顧某這是真心體會到了。學以致用才算學,松兒就委託杜老弟嚴加管教了。”
杜無名笑著說道:“應該的,此事杜某義不容辭!”
顧天仇這時回頭對袁玄道說道:“這方門主所學果然很雜啊?這兵家縱橫傢什麼的,顧某都聞所未聞。”
袁玄道跟白天羽在上界抓了不少地球的靈魂,又因為文化相近的緣故,幾乎都是東方人,所以對地球的事和思想也多有了解。
雖然都是隻字片段,但有些出現頻率高的詞他還是記住了不少,這時聽顧天仇說到的恰恰是自己記得的,立即眉飛色舞的賣弄了起來。
袁玄道說道:“可不只是兵家縱橫家!當年他們那裡群雄並起,有好多的學派道統的,當年號稱諸子百家的。
直到最後成大一統,慢慢的百家爭鳴被一個叫董仲舒的人給強制破壞了,當時叫……‘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對,沒錯,就是這個名!然後全界都學這個儒家了。
後來幾經變遷,最後方正上界前不久,才又開始再提及了消失的諸子百家,允許百家出現了。這小方學的倒是不少,但估計也不全,他們那界裡學全的都不多!”
顧天仇點點頭,說道:“哪門哪宗哪界裡,這道統之爭都是腥風血雨的,方門主能被允許學他門道統,已經算是他門宗開明瞭!這諸子百家,真的有百家嗎?”
袁玄道笑了,說道:“哪有那麼多,就這麼一個說法而已,不過倒也是有不少那?比如這兵家、縱橫家……還有儒家……”
顧天仇見袁玄道再也數不出來了,想想袁玄道當年在魔界中是出名腦袋一根筋。對自己從袁玄道這裡問清諸子百家的事也就失去了信心了。微笑著搖搖頭,負手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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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雲在翻看著方正寫的一個小冊子,小冊子封面上寫著一行字——《三省六部制》,邊上還有一本《科舉制》。梅芳蕊則在邊上嘰嘰喳喳的說著顧天仇那日要賭命的表現。
梅芳蕊此時住了嘴,有些氣惱的說道:“雪姨,你都沒在聽我說什麼!”
雪雲微笑著看著手中的冊子,也不抬頭看梅芳蕊,嘴上說道:“聽著那,一句都沒落下,我們的小梅姑娘做的不錯,這兵家法決學的也有模有樣了。”
梅芳蕊氣鼓鼓的說道:“那你怎麼不說顧莊主那?我說他要賭上性命要顧松做這事的時候,你一點都不驚訝!”
雪雲此時抬起頭,看著梅芳蕊笑著說道:“這有什麼可驚訝的?顧天仇不這麼做,怎麼能顯示出顧松要學兵法的決心?那樣,當年杜無名教顧松,顧松沒學,現在杜無名還怎麼教顧松那?
你看杜無名多明白,立馬錶示自己教顧松,然後顧天仇不就沒再提賭命的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