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夸父冷冷瞥了眼郭野槍,沒好氣的說道:“你那檔子事,我碰比起,我只是個武夫。”
說著,他很是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郭野槍,或許是希望郭野槍能夠明白那麼一個道理,那便是郭野槍,也只是一個武夫罷了。
但是郭野槍,似乎並沒有在乎李夸父的提醒,而是對仍然一臉劉姥姥進大觀園的阿濱說道:“走,我帶你去闖闖。”
阿濱這才真正的回過神,使勁點了點頭,然後對已經默默點燃一根的李夸父說了一聲謝謝,而那個罕有在乎旁人感受的李夸父竟然點了點頭,不過阿濱已經跟隨著李夸父踏上了前路,走向這可怕的山莊。
李誇張透過反光鏡看著這麼兩個背影,似乎那被墨鏡遮擋下的眼睛之中帶著幾分複雜,那是最過難以啟齒的東西,他自言自語的說道:“郭野槍,你以為你還能走出一個虎虎生威不成?”
走向這山莊,看似每一步都在靠前,但卻給阿濱每一步都在遙遠的感覺,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想起小興安嶺的那麼一個小小的墳包,那麼一個可憐的院子,從那個世界到這個世界,他不知道到底經歷了多少掙扎,但偏偏那又並不值得人紀念的故事。
清晨有幾分冷清的山莊門口,站著一個身穿和服的女人,一張雖然不算是濃妝豔抹,但是妝容有些可怕的臉面,那面板白的像是紙一般,讓人覺得很是詭異。
這個腳上是木屐,穿著和服的高挑女人雖然身材看起來格外俊俏,但是因為身上所散發的詭異,讓人只覺得其妖。
女人身體在微微前傾著,看起來在弓著後背,那一抹粉唇微微揚起,很恭敬的對郭野槍說道:“郭先生,裡面請。”
郭野槍倒是不在乎這個女人詭異的妝容,而是一臉笑意的說道“大和小姐,多年不見,還是那麼漂亮。”
這個女人微微一笑,收斂的恰當好處,然後說道:“郭先生過笑了。”
阿濱倒是注意到了這個女人很輕巧的動作,走路的時候竟然木屐並沒有發出什麼聲響,好似蜻蜓點水一般,直覺告訴他這個日本女人非同一般。
兩人跟著這個日本女人進入山莊,如果說外面所給予阿濱的是威壓,那麼說這山莊內部,所給予阿濱的感受那麼唯有震撼,好似一座如同宮殿一般的地方,而在這個女人的帶引下,他們走上盤踞的木質樓梯,這一路各種琳琅滿目的裝飾品讓阿濱覺得有幾分浮誇,他有點想不明白,一個人為什麼要把自己的生活搞成這麼一個樣子。
當然,如果他站在這麼一個世界,也許便不會這麼想了。
順著這圓形的樓梯,一直走了三層樓,女人才帶著郭野槍與阿濱走進一條長長的走廊,守在走廊兩邊的是兩個光頭男人,本來兩人正在談天,見到這和服女人後立馬變成一臉的謙虛,那模樣好似溫順的貓兒一般。
當然阿濱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走過這長長的走廊,然後是一個大廳,裡面有著一個巨大的魚缸,在魚缸之中是體長超過一米的巨骨舌魚,這一種看起來格外有力的魚種正遊在巨大的魚缸之中,看起來極其的有違和感。
接下來是一條連通著副樓的通道,這邊已經沒有了守衛,女人推開很是古典的紅木門,眼前是一個巨大到需要爬梯才能夠拿到上面書籍的書房,這無比寬敞的書房由完全的落地窗所包裹,此刻陽光正好透了進來,而透過這一塵不染的落地窗,正好可以從這山莊眺望到那一座已經被喚醒的城市。
這一系列的衝擊,已經讓阿濱知道,自己將要面對的是什麼,他努力讓自己平靜一點,再平靜一點,但儘管如此還是顯得他的表情有些異樣,不過相比於阿濱,郭野槍倒是自然的多,乃至時不時的死皮賴臉的勾搭那日本女人一兩句,不過也正是因為仍然像是平常無良大叔一般的郭野槍,才讓阿濱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
日本女人請兩人在落地窗前的黑色的沙發上坐下,然後為兩人沏了一壺茶,那動作很是嫻熟,雖然阿濱微微擺了擺手,但這個日本女人還是給阿濱倒上了一杯。
“怕什麼?喝便是,嚐嚐大和小姐的手藝,這裡面的人要是真想要留我們,還至於用一杯茶?”郭野槍倒是一臉豪爽的對阿濱說著,完全不顧及身旁這麼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只是微*兩人笑著,好似從一開始情緒就沒有任何的波瀾。
而儘管郭野槍這般說著,但是他卻並沒有去碰那麼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