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貔貅聽著,然後看向倒在地上的那一頭孤狼,這個剛剛還生龍活虎的傢伙現在估摸著已經渾身冰冷,他覺得有幾分遺憾,心中多多少少也有幾分憐憫,但他不會可笑的把這一切都表露出來。
選擇了這般一條路,就必須承受這麼一個結局。
“要不要我收拾一下屍體?”趙貔貅說著,出於對這個孤狼的尊重,他會找人把這一頭孤狼葬在一個在地下躺好的地方。
駱擎蒼很直接的搖了搖頭,意思很是明顯。
趙貔貅沒有再多說分毫,選擇了轉身離開,去吩咐接下來的事宜。
王楚河在這個時候開著輝騰趕了過來,在駱擎蒼身旁停下車,直接開啟了後備箱,那模樣好似某些衙內身旁稱職的狗腿子。
“帶著他。”駱擎蒼只說了這麼三個字,便直接上了車。
王楚河扛起這身體已經有幾分冰冷的孤狼,小心翼翼的塞進後備箱,表情很精彩,但等他關上後備箱門的時候,表情又恢復到了平靜,直接繞上了車,沒問具體該去哪兒就發動了車子。
此刻那一輛埃爾法已經調頭離開,緊跟著是沈老四所駕駛的寶馬740.
這一刻,沈老四終於感受到了那一股讓人感覺到窒息的強大。
輝騰最後行駛出了青森高爾夫,這一夜的故事也到此為止。
雪花落在車窗上,然後又被雨刮器打下,開車的王楚河一臉的欲言又止,剛剛他似乎發現了一個特別鄭重的事情,他不止一次想要開口,但看著駱擎蒼在後座已經陷入了沉思,所以他並沒有打擾。
“燕雀樓。”駱擎蒼吐出了一個地址。
王楚河導航上這個只有十幾分鍾路程的地址,還沒有問出心中的疑惑,駱擎蒼便說道:“如果等下我死了,你就回京城,然後去見孫翱翔,我把該做的事情已經交代給了他。”
王楚河一瞬間臉色變的無比僵硬,這同樣不是玩笑,能夠讓駱擎蒼說出這麼一番話,這究竟要去見何等通天的人物?
“什麼都別問,知道了對你也沒有什麼好處。”駱擎蒼補充說著,似乎看出了自己這個多年老夥計心中的疑惑。
“我這條爛命,丟了,可就丟了。”王楚河難得嘴硬了一次。
“我可捨不得你這一條爛命,以後,還有很多很多事情要你替我去做。”駱擎蒼輕聲說道。
王楚河表情很奇怪,最終選擇了沉默。
到達了燕雀樓,這是位於北城邊緣的一條老街,因為某些原因這一條街並沒有拆遷,所以在這鋼筋水泥的城市之中顯得有幾分不倫不類。
而所謂的燕雀樓,也不過是一個佈滿了古老氣息的茶樓,大門緊閉,好似多年沒有被敞開一般,而在這一條人際慘淡的街上,一個老者揹著手站在樓下。
輝騰在老者身旁停下,王楚河打量著這位正主,等到他看清這老人的容顏後才表情一驚,京城道上走的,怕沒有幾個不知道蘇寶森這個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