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我不該來?”彭經國滿臉微笑的對冷著臉的郭青衣說道,看起來好似一點都不注意現在這會場是什麼氣氛。
“現在你的身份,最好離我這類人遠點,彭先生。”郭青衣倒是出奇的沒有賣眼前這個男人面子。
彭經國笑了,但笑的也不算尷尬,因為就他對於這個女人的瞭解來說,這已經算是給予他天大的面子,他繼續說道:“聰明的女人總是會懂得該如何給男人面子。”
“很抱歉,我不是聰明的女人,你也最好不要把我當成女人來看待。”郭青衣繼續聲音冰冷的說著,而彭經國卻因為她這麼一番話逗樂了。
“這一次站在哪一邊,我跟隨你的意見。”彭經國笑道。
“如果你真的會跟隨我的意見,就不會現在出現了。”郭青衣白了一眼這個滿嘴滑舌還有幾分油膩的男人。
彭經國毫無架子的笑笑,然後走過了郭青衣,走到了徐臥龍身前,而徐臥龍的表情則不像是駱擎蒼那般自然,也不像是郭青衣那般無所謂,他的表情有幾分鄭重,而彭經國的表情也慢慢的認真起來。
或許正是應證了那一句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但是就這個階層來說,這一句話本便是無稽之談,畢竟比起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更難的是怎樣去分辨人跟鬼。
“老爺子氣色還好?”彭經國看起來很是真切的問道,但又並沒有那一種真實到骨子裡的感覺,卻又讓人反感不起來他的語氣。
“還好。”相對於彭經國,徐臥龍的回答則有幾分生硬。
“我得有一年沒有在徐家之外見到你了,雖然我清楚,你是把全部都押在了徐家,但臥龍,也別怪我這個過來人講大道理,步子一步步的來,邁大了容易扯著蛋,而且這兩年的發展速度你覺得還不夠?”彭經國看起來很親密的為徐臥龍整理著西裝的衣領,說著唯有徐臥龍跟他能夠聽到的話。
徐臥龍則是點頭會意的說道:“我明白了。”
“我這個當哥哥的,還是希望你這個弟弟能夠多往前走兩步,恩怨都過去了,能放下的最好放下,但放不下的東西,咱也不能就這樣丟了,這話我沒別的意思,也不是批評你,這京城也幾乎找不出比你做的更好的人。”彭經國整理完徐臥龍的衣領之後,在徐臥龍的耳邊輕聲說完,便走過了徐臥龍站在了阿濱跟郭銀鈴身前。
雖然這個男人給人的感覺好似沒有什麼威脅,但阿濱還是注意到了整個會場的變化,而且第六感也告訴他,這個男人很危險,某種意義上可能要遠遠比駱擎蒼還要危險,所以他慢慢吧郭銀鈴護到了他的身後,一臉警惕的盯著眼前這個男人。
而彭經國則是上上下下打量著這一頭孤狼,似乎並不像是他所想象的那般,好似駱擎蒼一樣,乍一眼看過去就大放光彩,整個給人的感覺便是平平無奇,但又附和陳天師的風格,可以說是最像陳天師徒弟的徒弟,最終他的視線停留在那兩隻緊握的手上。
“你知道這一次握手也許會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徐臥龍說著,聲音難得的丟掉了那一份和藹可親,聽起來有些不像他風格的冰冷。
阿濱聽過這一句本想要開口,但是彭經國卻對阿濱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然後很自顧自的說道:“不過這模樣,看起來也不算太過的可笑,不丟人,陳天師想要看到的,也唯獨只是這麼一點。”
這一句話彭經國說的格外的輕,或許除了阿濱跟身後的郭銀鈴以外,並沒有人能夠聽清分毫,然後他便突然直起腰桿,用很有重量的聲音說道。
“京城,有一個駱擎蒼就足夠了,不需要第二個駱擎蒼。”
說完,他便走過了阿濱,然後在郭銀鈴身旁稍稍停住了一下腳說道:“他是個好人,臺上的也是,但如果因此便覺得自己是個壞人的話,那麼某些人更壞,人生就是這樣,有些人吃吃喝喝玩玩樂樂就可以,有些不行。”
郭銀鈴愣愣的看著這個身份神秘的男人,心中好似泛起了一絲波瀾。
走過郭銀鈴,這個男人終於走到了劉傲陽身旁,但是對於劉傲陽,這個男人卻是很是尊敬的鞠了一個躬,然後說道:“劉老爺子,我也很清楚,你為什麼會站在這裡,這盤棋,不好下,當年就不好下,現在更難下,但怎麼說,我都只是一個看客,不想多做評論,也不會站在任何一邊,我只是負責把我這個看客做好,也便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