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大的一場雪,淹沒了這一座城市,包括故事之中的故事。
在麗景酒店頂樓,開啟了一扇窗,吹進來讓空氣都可以凝固的寒風,而一個單手插兜的男人卻站在寒風之下抽著一根菸,動作看起來極其的緩慢,好似在等待著什麼。
“郭家,李家已經就位,婚禮卻推遲了一個小時,看來是徐臥龍那邊...”王楚河這個時候走到了駱擎蒼身後說道。
這並不是一個好訊息,但是駱擎蒼的嘴角卻慢慢揚起,或許這個故事也唯有這般發展,才真的有意思,他默默搖了搖頭說道:“不需要擔心什麼,一切都還在我的掌控之中。”
“我怕郭家跟李家回過神來對我們...”王楚河倒是放不下心中那一塊石頭。
駱擎蒼卻仍然一臉有恃無恐的說道:“我太過了解我那個師弟了,他說過會救這個女人,就一定會救,誰都攔不住,所你覺得郭家跟李家會違背這一場婚禮站在他的身後?”
“但這也有點太說不過去了,你不該找徐臥龍...”王楚河言語之間有幾分怨氣,在他看來,駱擎蒼這並沒有走一步好棋,甚至他懷疑從始至終駱擎蒼就沒有打算置阿濱於死地。
駱擎蒼轉過身,一臉平靜的看著王楚河說道:“老王,但凡你能夠多瞭解我一點,你就不會在我後面開一輩子的車了。”
王楚河一臉的苦笑,喃喃道:“我就是一個俗人。”
房門在這時開啟,一個青衣女子走進了這偌大的房間。
“郭青衣,連你都出山了?”
“少廢話,那個陳天師最後一個徒弟在哪裡?”這個一身青衣的女子用絕對冰冷的聲音說著,而緊跟著她進入房間的中分頭,卻是一臉如臨大敵的看著駱擎蒼,畢竟誰都不能保證這一條毒蛇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駱擎蒼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我也沒有打算知道,但今天,他一定會出現在這一場婚禮之中。”
女子冷哼一聲,然後說道:“駱擎蒼,你打算要了他的命?”
“我如果誠心殺他,就不會讓他把事情搞到這麼一個地步了,你很清楚,現在究竟有多少勢力正在朝麗景奔來,今天這個地方,註定會成為這一場風暴的中央,打不起來,誰都打不起來。”駱擎蒼一臉風輕雲淡的說著,儘管眼前這個他所面對的女子身上迸發出一股可怕的殺氣。
“駱擎蒼,你葫蘆裡到底賣著什麼藥?”這個女人一臉忌諱的看著駱擎蒼說道。
“毀掉這個江湖,就這麼簡單。”駱擎蒼直言不諱著說道,但誰也不能保證他所說的到底是實話,還是假話。
她慢慢眯起眼睛,如果旁人說出這麼一番話,她一定認為是一個絕對的瘋子,但是眼前的這個傢伙,顯然跟瘋子兩字無緣,因為並沒有瘋子能夠做到讓整個京城大小世家都視為絕對不能招惹的程度。
黑色的賓士gl400開進了麗景的地下停車場,緩緩停在了最角落的位置。
車子停穩後,滿身酒氣的郭野槍開啟車窗,然後嘴裡嘟囔道:“耿桃花,如果你要是把我給賣了,這事兒我可跟你沒完。”
郭野槍看起來好似說著酒話,一點都不相信這開車的女子。
女人則白了一眼這個醉漢,然後默默說道:“郭野槍,如果我要是真打算賣了你,你就沒有機會跟我說出這麼一番話了。”
似乎這並不是什麼危言聳聽,因為這個名為耿桃花的女人,有著這個實力。
阿濱則雙手握拳放在腿上,表情格外的鄭重,身體也在微微的顫動著,心跳劇烈到給他一種隨時都有可能會失控的感覺,或許是因為他很清楚自己現在將要面對什麼。
“我們,什麼時候上去?”阿濱問道,他已經按奈不住自己的情緒,他寧願讓那些狂風暴雨來的更加的猛烈幾分,也不願就這樣坐以待斃,這是對於他的煎熬,同樣也是對於郭銀鈴的煎熬。
儘管他並不能保證,自己能否終結這一切,但他同樣做不到好似一個傀儡一般眼睜睜看著這所有所有的一切悄然的發生,在這樣一個他所能夠觸碰到的世界,他所能夠聽聞的江湖,他再也不想要感受那一種無可奈何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