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溫柔走在前,李般若走在後,經過舞池,李般若注意到了在舞臺上面站著一個抽著悶煙的男人,不高不矮,肩膀很寬,一張很生硬的模樣,說俗了點,只能夠用醜陋來形容,而這個男人似乎也正看著他們,好似一隻狼一般盯著,但也僅此而已。
走過這個奇怪的男人,馬溫柔領著李般若進入一片卡座區,在角落的最深處,也是最不起眼的兩排卡座,終於見到了今天所見的正主。
一個算不上氣勢如虹,乃至滿身散發著一種頹廢的男人,看年齡可能三十歲,也可能四十歲,一頭天然的捲髮因為不經常打理看起來像是一個雞窩,一張很消瘦的臉,本來還算挺俊朗的五官,但是卻給人一種毫無生氣的感覺,臉上的胡茬看起來很久沒有修理過,層次不齊,一雙死魚眼正看著馬溫柔跟李般若。
馬溫柔則默默的從這個特別的男人對面坐下,同樣也吩咐李般若坐下,李般若有些不相信這麼一個好似酒鬼一般的存在便是馬溫柔所說的那個可能肩比於駱擎蒼的存在,這滿桌子的酒瓶散發著刺鼻的酒味,即便是讓以酒為生的李般若都有幾分無法適應,而這個滿臉醉意的男人手都有些不利索的點燃一根菸,一款李般若很熟悉的煙。
白將軍,對於一些剛學會抽菸的人噩夢一般的存在。
這個醉漢深深吸了一口,然後才瞧著馬溫柔說道:“這兩年沒捨得來看我,馬溫柔,我可是很傷心。”
馬溫柔倒是輕輕一笑的說道:“狼哥,我什麼處境你又不是不知道,離開京城,又深陷西城那一灘渾水,我走不出來,這兩年才稍稍喘出去一口氣。”
男人倒是並沒有執著下去的意思,而是指了指馬溫柔身旁的李般若,然後說道:“這小子誰?”
很是不禮貌,但如果這個男人真如同馬溫柔所描繪的那般恐怖的話,李般若倒是也覺得無所謂,畢竟人家有那個藐視自己的資本,但眼前這個傢伙怎麼看都像是一個被菸酒掏空的醉漢,這讓李般若心中有幾分不快,但還是並沒有表現出來,一臉的淡定。
“我新的保鏢,看樣子不錯吧?”馬溫柔倒是並不顧及什麼著說道。
男人則問道:“薛猴子那廝死了?”
“還沒,不過因為受不了一點事兒,被我給流放了。”馬溫柔一臉微笑著說道。
男人愣了愣,然後瞧著李般若說道:“小兄弟,離這個女人遠一點。”
李般若見這個男人眼睛竟然滿是誠懇,也不管馬溫柔的表情,很是感同身受的點了點頭,完全無視了馬溫柔那漸漸有些火熱的眼神。
男人大笑,似乎很中意李般若的實誠,然後對馬溫柔說道:“怎麼?還捨不得放下你那畸形的野心?”
“要是說放心就能夠放下,我也不會專門來見你了。”馬溫柔說著,面對這麼一個看似喝醉滿身漏洞的男人,卻一刻都沒有鬆下來緊繃的神經。
男人不笑了,而是繼續拿起酒杯一飲而盡的說道:“說吧,又有什麼鬼差事要跟我合作,不過事先說好,我這人的胃口可是很大。”
“有多大?”馬溫柔一臉深味的問道。
“至少京城一些二流的偽世家還滿足不了我。”男人說著,這表情給人一種目空一切的感覺,而李般若則打心眼裡好奇,究竟這男人的恐怖之處,在什麼地方。
馬溫柔聽著這獅子大張口,不由看似諷刺的說道:“狼哥,你要是真有那胃口,怎麼不把這些年如日中天的駱擎蒼給扳倒?到了那個時候,整個京城誰還會不知道你的大名?”
男人聽著這帶刺的一席話,倒是很附和馬溫柔的風格,他倒是一臉不以為然的說道:“他現在名聲越大,往後就死的越慘,我才不會當這出頭鳥,而且在駱擎蒼身上,還有著一場戲,這一場戲還沒演完,我還不會動他,代價太大,得不償失。”
或許正是因為整個男人說到了點子上,馬溫柔終於開口說道:“我來的目的,也正好關於這麼一場戲,我手中的東西,你一定會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