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風暴已經過去三個月,一切再次井井有條起來,新秩序如同雨後春筍一般生長於整個西城,就如同魏九這個名字烙印在西城區一般,帝九公館烙印在了相同的地方,而且更加的深刻。
三個月的對接,榨乾了某些人身上最後一絲血,但也正是因為這些在暗處的付出,帝九公館才會以最快的方式生長與西城,然後到達瞭如今誰都無法撼動的地步。
而那三個月的風暴,在這麼一片欣欣向榮之中被人徹底忘記,當然那個站在了西城頂端十年的男人也永遠沉入了西城歷史長河之中,這似乎並不是特別值得悲哀的事情,因為這個江湖總是如此,長江後浪推前浪,誰都有被淘汰的那一天,這是時勢,也是最過重要遊戲規則。
再次開業的何聚來生意不上不下,要不是有著鶴靜有意無意的幫助,只會收高利貸的闖子估摸著早就把何聚來徹底整垮。
但是今天不同,何聚來本來慘淡的停車場突然熱鬧起來,從天剛剛暗下來起,一輛輛豪車就開進了何聚來樓下,不過最讓人在意的,不是這一輛輛七位數的豪車,而是這些豪車的車牌跟通行證,這所展露出現的冰山一角,就足以說明今晚在何聚來所舉行的一場宴會,到底是多麼的可怕。
負責今晚安保的胖子唐金此刻已經忙的不亦樂乎,再次巡查了一遍確認沒有什麼異常後,他才回到何聚來大廳門口,發現一身緊身黑衣的纓子正靠在大理石柱子旁抽著煙,這讓唐金心中生出幾絲極其不公的感覺,一臉抱怨的說道:“明明是我們兩個負責安保,我這邊都忙成了熱鍋上的螞蟻,你還有心思抽菸。”
纓子瞥了一眼發著牢騷的唐金,看著進進出出這些西城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喃喃道:“現在西城,有哪個不長眼的敢在這裡生事情?只不過是讓你做做樣子罷了。”
唐金聽到後,本打算反駁兩句,但仔細琢磨一番,發現也的確是這麼一回事,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的確,沒有人傻到會跟現在如日中天的帝九公館做對手。”
說著,唐金看向門口,那個身穿黑色長裙身材無比高挑的女人,原本強勢的短髮有了幾分生長的跡象,比起那初入西城時收縮了幾分氣場,從而突顯了那一張無可挑剔容顏的傾國傾城,這並不是一種濃妝豔抹的美,也不是那種淡淡的小家碧玉,而是一種空靈的美,給人一種不食人間煙火一般。
一時唐金似乎有幾分看傻了,雖然宴會策劃的這幾天,他沒少見到馬溫柔,但他還是無法習慣這一種直奪人心的美麗。
一雙白皙的手在胖子唐金眼前晃了晃,然後傳來纓子那冷冰冰的聲音:“也不瞧瞧你那德性,就算是打腫臉充胖子,你也碰不到她一根手指頭,還是收收你那一肚子壞水。”
唐金回過神來,臉上有那麼幾分尷尬,他瞪了一眼纓子說道:“碰不起我還看不起啊。”
纓子白了一眼胖子唐金說道:“無藥可救的傢伙。”
一雙雙手握到一起,如同編織了一張巨大的利益網,就在天終於徹底黯淡下來之時,何聚來的停車場已經熙熙攘攘。
唐金看了一眼手錶,覺得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吩咐手下一票保安不準讓外人進入,邁著肥大的身軀進入何聚來,心也怦怦直跳起來,他知道今晚在何聚來到底會發生了什麼劇變。
何聚來六樓專門為此準備的宴會大廳,十幾張桌子幾乎已經人滿為患,而出席這麼一場宴會的,幾乎全部都是整個西城區有頭有臉的人物,大體掃一眼這些面孔,就完全可以感覺到今晚這一場宴會的東道主到底多麼的可怕。
不過走到宴會大廳門口的唐金倒是一點都不意外,畢竟這可是帝九公館所發出來的請柬,試問西城無論是黑道白道還是灰道,誰不得給這個名號一份面子。
唐金在門口點燃一根菸,有些欣賞的看著眼前這個座無虛席的景象,此刻他有那麼一種感覺,似乎連如此渺小的他,都能夠站在西城區歷史的中央,或許是因為沒有多麼大野心的原因,他只感覺何其有幸。
這個時候有人拍了拍胖子唐金那敦實的肩膀,唐金回過神來,他看著換上一身人模狗樣西裝的闖子,立馬彙報道:“下面都安排好了,我上來看看有什麼情況。”
闖子並沒有挑理,而是有些彆扭的整理了整理西裝的領帶,他極其的不理解,李般若到底是為了什麼每天都能夠穿著這極其不舒服的西裝,不過想起李般若,他又慢慢皺起了眉頭,因為在西城風暴過後,李般若就再也沒有怎麼拋頭露面過,是否那個傻子仍然在尋找著三字劍,闖子不知道,他自認為自己也沒有干預那種級別事情的能力。
闖子掃了一眼整個宴會大廳,看到了一個個扎眼的西城區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一時臉上多了那麼幾分感嘆,他也點燃一根後勁十足的白將軍,深深吸了一口喃喃道:“也唯有她能夠把西城區彙集到這個地步。”
胖子唐金不予否認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