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了搖頭,但又有那麼幾分僥倖,因為畢竟自己在這西城的江湖之中,留下了自己的痕跡,雖然渺小到微不足道。
太陽總會升起,驅散這夜的黑,但某些東西,卻並不會因為這殘酷的輪迴而模糊,反而會隨著這時間的沉澱越發香醇,他期待著,再次回到流浪者那一天,想象著再次回到流浪者那一天。
天空再次放亮,沉睡了整整一夜的城市漸漸甦醒。
在門口打瞌睡的大力被李般若一聲尖叫所吵醒,他打了一個激靈,本來認為出了天大的事情,手自然的摸向腰間,直奔向內場正好撞見衝出來的李般若。
還未等大力開口,李般若就一把抓著大力的衣領說道:“阿濱人呢???”
大力看著李般若那有些猙獰的表情,一瞬間想到昨晚的事情,立馬說道:“昨晚出去辦事了。他怎麼了??”
李般若聽到後臉色立馬一沉,他鬆開大力的衣領,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似乎在整理自己的思緒,用了許久他才真正平靜下來心情,他點燃一根菸說道:“沒什麼,你先去休息吧。”
大力有些摸不清頭腦,但最終還是一臉欲言又止的離開,作為一個小小的保安頭目,他知道有些事情是他還不能觸及的,不過透過李般若的表情,他知道肯定出事了。
老五在這個時候風風火火的下樓,然後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說道:“搜遍了,沒人。”
李般若一屁股在樓梯邊上坐下,然後咬牙切齒的說道:“那傻子走了。”
老五愣住,慢慢的沉默下來,隨著李般若坐下,雖然因為昨晚的宿醉頭腦昏昏沉沉的,但還是點燃一根菸深深的吸著。
而老四也在這個時候出現,表情不太好的站在一旁,就這樣看著有些發狂的李般若。
李般若踩滅菸頭,然後咬著牙說道:“這犟脾氣,真TM...”
老五見李般若欲要開罵,立馬勸說道:“阿濱的性子難道你不清楚?他知道不想因為這三字劍連累我們,連累流浪者。”
李般若狠狠的瞪了一眼打斷他說話的老五,然後冷冷的說道:“我當然很清楚這小兔崽子的脾氣,但他現在一身傷勢一頭扎進北城,這不完全是送死嗎?”
老五則嘟囔道:“他應該不會這麼傻,般爺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李般若見老五又更他唱著反調,但現在仍然頭暈腦的的他已經沒有了收拾老五的力氣,他揉著發麻的太陽穴說道:“胡鬧之中的胡鬧,但不管如何,今晚流浪者必須開業,不能繼續拖下去了,我自己出去找人,他現在一身傷應該也走不遠。”
老五緊緊皺著眉頭,雖然有話想要說出口,但看著一臉認真的李般若,他知道自己說些什麼都無法勸阻李般若,最終還是默默點了點頭說道:“般爺,你小心點。”
李般若點了點頭,然後起身說道:“收拾好場子,出事直接給我打電話,現在西城可是一個*桶,隨時都可引爆。”
老五還沒有表示,李般若就風風火火的離開,看著李般若那搖搖晃晃的走路方式,老五不由的嘆了一口氣,心中莫名的想起那一句,若無相欠,怎會遇見。
一直等到李般若消失於流浪者,老五才扶著發麻的腿站起來,他看向一臉奇怪的老四,似乎是察覺到了老四臉上的異樣,他問道:“老四,是不是有什麼?”
老四聽到老五這直接的發問,表情突然有幾分僵硬,但他只是微微搖了搖頭,然後就這樣默默離開,留下老五一臉的複雜。
仁義牽扯到了利益,無論哪一方贏,都不會多麼的光彩,因為總有一方不堪一擊,也總會有一方因此而受盡折磨。
李般若開著車子行駛在早高峰的街道上,他開始打向阿濱,聽著您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他不由把手機直接扔了出去,然後腦中開始思索著阿濱會去哪兒,他知道阿濱是身無分文,而且還是一身的傷勢,總得需要一個地方落腳,腦中不斷搜尋著,他想到了一個身影,也唯有那個人有這個可能性,既然有了目標,他沒有任何猶豫,猛的踩下油門衝過這紅燈。
而因為心急如焚的原因,他忽略了那一輛跟在他後面的黑色卡羅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