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駛著帕薩特離開川菜館,劉海雖然心中仍然拿不掉那一塊石頭,但還是撥通了正在白家大院唐輝的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通,對面傳來唐輝滿是滄桑的聲音:“劉隊,有事?”
“鬆口。”劉海僅僅是吐出這麼兩個字。
對面的唐輝沉默片刻,然後說道:“我明白了。”
“兩個小時來我辦公室開會。”劉海最後說了這麼一句,然後掛掉了電話。
另外一邊,唐輝看著結束通話的電話,表情很是凝重,他並沒有問劉海原因,他心中可是清楚的很,現在他們對手可是有著一通電話就能夠讓老高跟白家撕破臉的存在。
打完這一通電話,劉海在通訊錄之中找到了孫祁東的電話,咬了咬嘴唇,似乎有幾分難以啟齒,但最終還是按下了撥通鍵。
這一次電話響了一聲就瞬間被接通,但電話的另外一邊卻是沉默著,劉海雖然有幾分意外,但還是開口說道:“不需要盯著流浪者,二個小時之後來我辦公室開會,你跟江芮都過來。”
對面只是傳來孫祁東死氣沉沉哦的一聲,然後就直接掛掉了這電話,劉海很是納悶的看著電話,但還是沒有多想,就這樣收起手機,然後直奔向大院。
計程車從流浪者門口停下,有幾分失魂落魄的孫祁東走下車,如同行屍走肉一般付了錢,甚至都沒有找零錢,就這樣搖搖晃晃的離開,看著這開車的師傅一臉的迷惑,但對於這麼一個斗升小民來說,僅僅只是碰到了一個奇怪的人罷了,踩下油門就這樣離開。
在車中內心焦灼的江芮終於等到了孫祁東,但她臉上還沒有出現喜色,但見到了孫祁東那如同死灰一般的表情後,她的表情再次沉了下去。
“我們回隊裡。”孫祁東毫無精神的說道,就好似一下子受到了什麼巨大的打擊。
江芮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孫祁東,在她的記憶之中,孫祁東並不是這種隨隨便便放棄的人,她不知道在孫祁東離開的這一會到底受到了什麼打擊,但還是親自駕車載著孫祁東離開,因為以現在孫祁東的模樣,她實在不放心讓他來開車。
一路上孫祁東只是這樣沉默著,江芮也並沒有著急問,因為現在莫名沮喪的孫祁東完全不像是會開口的模樣,某些東西不是刨根問底就能夠問出來的,而且即便是問出來,也在絕大多時候都毫無意義,如果這炎涼的世界真的那麼容易改變的話,就不會充滿這些無奈與苦難了。
白家的警戒線,慢慢扯下,但對於某些人來說,故事才剛剛開始。
風風火火趕到公司的白憶曼,等她看到員工那頹然的模樣,顯然是意識到了什麼,一個主管見到白憶曼,就好似看到了救星一般,立馬點頭哈腰的迎了上去,然後不等他獻殷勤,白憶曼就冷冷的問道:“發生了什麼?”
這主管臉上那招牌的笑容似乎被扯下,他苦著臉把剛剛所發生的告訴了白憶曼,白憶曼聽過後表情雖然沒有什麼巨大的變化,只是更加冰冷,她對這個老主管說道:“並沒有什麼大事,讓所有人都不需要擔心。”
老主管使勁點了點頭,雖然看起來一臉堅決的模樣,但是在心中,他也在打鼓,能夠直接來抓人的,能是小事?
“穩固好人心。”留下這麼一句,白憶曼再次風塵僕僕的離開,雖然一夜未眠讓她已經不像是那枝頭上的鳳凰,甚至看起來有幾分狼狽,但她現在已經顧慮不了那麼多,就這樣直接奔向局子,她知道老高跟她徹底撕破了臉,但沒有想到會做的這麼絕,她並沒有太過怨恨趕盡殺絕的老高,而是更加忌諱讓老高變成這樣的東西。
上了這輛保時捷911,雖然這是敏感時段,但她還是不顧一切的撥通了老高的電話,不過電話響了一聲又一聲,對面完全沒有接通這電話的意思,就在白憶曼焦躁的欲要扔出手機之際,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了過來。
“我在川菜館老地方等你。”這陌生的號碼只傳來這麼一句,就這樣掛掉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