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爺...為什麼...為什麼...”白丙鑾打破了這一時的平靜,用格外顫抖的聲音說道。
白文山瞥了一眼可憐兮兮的白丙鑾,臉上並沒有出現任何的憐憫,只是冷冰冰的說道:“孩子,你最好老老實實待著,我可不希望你做什麼傻事。”
白文山那近似乎猙獰的表情,讓白丙鑾一時呆住,那其中的威懾力讓他只感覺呼吸困難,更別說開口說些什麼。
魏九見白文山訓斥白丙鑾,表情終於有了變化,但是片刻之後他的情緒就被壓了下去,他仍然風輕雲淡的說道:“孩子,這不過只是慾望所養成的厲鬼罷了。”
“魏九,現在你還逞強?接下來真正變成鬼的人,是你。”白文山衝魏九冷呵著。
“我既然趕來赴這個宴,就代表著我不畏懼這個,所以我希望你也可以退上這麼一步,放這兩個孩子離開,我已經安排好了人送他們出國,永遠都不會回來,絕對不會干預你這象牙塔之中的利益鬥爭。”魏九無視白文山那殺人一般的目光,反而氣定神閒的拿起那一杯涼透的茶,一飲而盡,為什麼如此的苦澀呢?
白文山卻不為之所動,他說道:“魏九,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會沒有什麼後手?”
魏九皺起眉頭,似乎覺得這老人已經不堪入目到讓人無法直視的地步,他只是強忍著心中氾濫的情緒說道:“白二爺,現在的白家已經到了必須用這種骯髒手段的地步了嗎?你以為地下的白爺看到這麼一幕,能閉上眼?”
白文山一時再次大怒,不過正要是他欲要吼什麼之際,一個聲音打斷了白文山的話。
“別再丟白家的人了。”這斬釘截鐵的聲音來自於白弘方,他只是冷著眼看著白文山,似乎心中的怒火終於積壓不住。
白文山表情無比精彩的看著白弘方,似乎他怎麼都想不到會在白弘方口中說出這麼一番話,會在一個白家人口中聽到這麼一席話。
“白弘方,你想做什麼。”白文山死死盯著白弘方說道。
“你怎麼對付魏九我都不管,但是這兩個孩子,今晚我要帶走。”白弘方直視著白文山的眼睛說著。
“你敢!!!”白文山厲聲說著。
“如果有一天,這個白家真的倒了,怨不得任何人,因為是你親手毀滅了這個白家。”白弘方說著。
“我是為了拯救這個白家。”白文山一字一字說著。
寂靜無比的大堂,所有人都各懷鬼胎,誰又想過這一場八十大壽竟然會發生如此之戲劇性的事情。
縹緲的江湖中虛無的家族夢,不會給人任何壯烈的感覺,只是讓人單純的覺得諷刺,但是更加更加諷刺的,就是總有用得利用這諷刺往上爬。
別無他路。
白弘方卻無視白文山那暴怒的聲音,就這樣拉住了魏青荷的手,然後說道:“走吧。”
白文山氣的渾身顫抖著,他給予言靖宇一個眼神,言靖宇動了,一步步走向白弘方,手慢慢攥成了巨大的拳頭,啪啪作響著,這個男人知道這個時候他不能表現任何人的心慈手軟。
“你再往前走一步試試?”魏九的聲音傳到了言靖宇的耳中,這看似風輕雲淡的聲音,卻一時在言靖宇腦中成了炸雷一般,他只感覺自己的身體都漸漸僵硬起來,或許這就是西城區霸主的威嚴。
距離魏九最近劉賢象只感覺這個男人身上一時散發出一股巨大的威壓,瞬間給予他一種鋪天蓋地的感覺,他打心眼裡覺得這氣勢無比的恐怖,甚至他一時找不到什麼是能夠擊倒這個男人的東西,他可是恐懼起來,如果這個男人今天不自投羅網的話,那麼這些家族的命運又是什麼呢?
言靖宇不動了,白文山仍然一臉暴跳如雷的表情,猛的摔下手邊的紫砂壺,一時屋外早已經預報好的十幾號人就這樣一齊衝了進來,引發一陣躁動,終於所有人都知道這是早已經預謀好的鴻門宴。
有人感嘆這白二爺的心狠手辣,有人感嘆著白二爺的陰險,同樣也有人感嘆這白二爺的強大。
白弘方不為這騷動所動,而是對這兩個嚇傻掉的孩子說道:“跟我走。”
“不。”這是白丙鑾的回答,讓人大跌眼鏡的回答,所有人都以為這個孩子被嚇的腦袋出現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