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荷白了一眼無事獻殷勤的白丙鑾,然後冷聲說道:“別奢望我會給你求情,自己惹的麻煩自己兜著。”
白丙鑾露出一臉委屈的表情說道:“老姐,難道你就以為我是這樣的人?我想好了,今天給老爸好好道一個歉。”
魏青荷聽過這完全不像是白丙鑾作風的一句,先是愣了愣,似乎覺得白弘方這榆木腦袋似乎也開了竅,臉色也稍有幾分柔和的說道:“總這麼較真沒有什麼意思,別看那男人嘴上比誰都硬,但是心裡比誰都軟。”
白丙鑾很是贊同魏青荷的說法,默默點了點頭。
在那上位的一桌,白弘方坐下後,氣氛變的有些微妙,他只是喃喃的說了一句路上堵車,然後白文山默默點了點頭。
白弘方在那唯一空著的位置一旁坐下,然後掃了一眼這宛如八仙過海一般的一桌,最後把視線停留在那唯獨的空位,他知道所有人都在等待著什麼,原本波瀾不驚的心也慢慢湧動起來。
這一桌,只剩下了一個空位,白文山有意無意的看著那空位,雖然嘴上很平常的跟劉青松聊著天,但是心中卻格外惦記著這一位真正壓軸的存在,畢竟如果這一位正主不出現的話,那麼這一次大壽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毫無意義。
不光光白文山有著這種在意,在桌的王莽周鐵衫,包括劉賢象跟白弘方都在等待著,這一位正主的出現。
最靠近大堂門口的那一桌,白丙鑾看著那唯獨的空位,他知道那個位置是為誰所留的,他看向大堂外,那個男人似乎也沒有出現的意思,他也在有些煎熬的等待著。
手有些顫抖的舉起杯子喝光杯中的檸檬茶,因為過於激動的原因,他甚至忽略掉了那入嘴的酸味,一旁的白羽凡看出了白丙鑾的內心躁動,其實對於知道一些內情的他來說,心情也很是忐忑,畢竟這可不僅僅是一場大壽,在白羽凡心中,這是一場戰役。
他努力裝作一臉自然的說道:“哥,怎麼了?”
白丙鑾這才回過神,他看著似乎是一臉白羽凡,牽強的笑著說道:“我沒事。”
說白丙鑾現在不激動是假的,怎麼說這也是他這輩子第一次對那個男人低頭,雖然他不奢望那個男人能夠原諒他,但他很想讓那個一直對於自己處於絕望狀態的男人看到自己的改變。
終於,一個熟悉的身影吸引了白丙鑾的視線,他幾乎快要從位置站了起來。
一個格外偉岸的身影出現在大堂門口,把酒言歡的各桌人物們因為這個身影的出現,所有的動作都停住了,所有的視線都聚集在這個姍姍來遲的男人身上,這個如同整個西城區的霸主,這個凌駕於白家與劉家之上的存在。
雖然對於知道魏九跟白家淵源的人來說,魏九會出現在這裡似乎也算是合情合理的事情,但是儘管如此,明明心中知道這麼一點,在看著這個男人的時候,為什麼還會有那一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或者這就是這個西城區頭號梟雄的威嚴。
他的表情無比的孤傲,就好似這滿大堂的繁華都看不到眼中,就這樣穿過一桌又一桌,無視各種各樣的目光,或許會被無數人從心中戳著脊樑,但是他的腰桿卻挺的那麼筆直。
他就在這個為他而留的那個空位坐下,身邊正是白弘方,只不過這兩個氣質有幾分大同小異的男人沒有任何交流,倒是坐在對面的劉青松一臉苦澀的看著魏九。
白文山桌下的手慢慢攥緊,但是臉上卻出現了笑意,魏九能夠出現在這裡,對他來說是天大的好事,他有幾分激動的說道:“我都以為你不會過來了。”
魏九卻格外平靜的搖了搖頭說道:“白二爺,今天是您的八十大壽,請柬都送到我家門口了,要是我再不賣你這麼一個面子,你讓西城區怎麼看我?你讓在底下的白爺怎麼看我?”
話中的刺,已經無比的明顯,但是白文山仍然是一臉的笑意,他說道:“我想諸位,這就不需要我介紹了吧,西城區魏九的名號,可要比我這個糟老頭子響亮的多。”
而他話中的刺,則更加的顯露無疑,一時有些針尖對麥芒的意思。
魏九一時微眯起眼來,身上的氣勢一時散開,而白文山則不甘示弱的盯著魏九,兩人眼神的交鋒,瞬間讓這桌山的氣氛冷冰到了極點。